罪证。

满朝文武得知了此事以后,有抨击孔家的,有帮孔家说话的。

他们分成了两派,在朝堂上大吵了一架。

抨击孔家的官员认为,孔家虽为圣人后裔,但不应该成为一个拥有特权的家族,凌驾于律法之上。

帮孔家说话的官员认为,满朝文臣学的是圣人文章,受圣人恩惠,就应该庇佑圣人后裔,圣人后裔享受一些特权,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双方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寇准百般劝阻无果以后,就懒得搭理他们。

他密令身在曲阜的吕夷简,查清孔家侵占的良田数目,以及良田的来历。

吕夷简拿到了寇准密令以后,对曲阜的孔家也没客气。

他派遣了重兵,以剿匪为由,围困了孔家的几大庄子。

将孔家嫡系全部堵在了庄子内。

然后派人开始清查孔家的田产。

孔家知道事情不妙,就派人前往汴京城上奏此事。

曲阜周遭的官员也纷纷上书弹劾吕夷简。

一时间,吕夷简成了众矢之的。

满朝文武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官员弹劾他冒犯圣人、大逆不道。

还有人弹劾他,受圣人恩惠,却不庇佑圣人后裔,乃是忘恩负义之徒。

寇准、王曾、向敏中三人对此,不闻不问,任由百官们去闹。

百官们在弹劾吕夷简的过程中,也探明了寇准三人的态度,有一部分人当即摇旗硒鼓。

但仍旧有一部分人紧盯着吕夷简不放。

即便是吕夷简查出了曲阜孔家吞没良田的罪证堆积如山,他们也假装看不见。

他们不仅弹劾吕夷简,还顺势弹劾寇准、向敏中、王曾三人,包庇吕夷简,纵容吕夷简。

为此,他们还不惜鼓动太学、国子监内的学子们,上街奔走,往各个衙门里递诉状,为孔家说话。

太学学子、国子监学子,在别人鼓动下,热血上头,不知道轻重。

当街拦下了寇准、王曾、向敏中三人的轿子,为孔家叫屈。

此举惹怒了寇准。

寇准当即让人记下了这些学子的姓名、籍贯。

这些脑袋发热的学子们脑袋也硬,在寇准让人记下他们姓名、籍贯的时候,愣是没有一个人隐瞒的。

然后……

然后他们就凉了。

寇准先是派人到太学、国子监去,开革了他们的学籍。

然后又派人把他们的卷宗送到了吏部,下令永不录用这批人。

一时间。

汴京城里哀声遍野。

有人不甘心,借此放出谣言,诽谤寇准。

然而,谣言传出来没多久,这些人就被斩首弃市。

有人想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还没走到登闻鼓前,就被守在登闻鼓前的禁军杖毙在阶下。

即便如此。

那些不甘心的官员,不甘心的学子们,依旧没有放弃。

他们依旧在奔走呼喊。

只是他们喊了没多久,就喊不下去了。

吏部传出消息,今年经过吏部审核,能够升迁的官员,不到百人。

一瞬间,满朝文武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吏部。

无人再去关注孔家,关注那些学子。

升官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比起升官,孔家算什么?那些学子又算什么?

为了从吏部得到具体的消息,满朝文武频频宴请吏部属官,想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吏部属官一下子成为了满朝文武追捧的人。

吏部属官们被人嘲笑了小半年以后,終于扬眉吐气了一耙。

那些从吏部调离的官员,在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满朝文武忙着在吏部探听消息的时候,秋闱科考也跟着拉开了帷幕。

各地学子们不是忙着在家里温书,就是在前往考场的的路上,没有几个人再为孔家摇旗呐喊。

就在所有人忙碌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始作俑者的寇季却很闲,像是条咸鱼一样闲。

他躺在毯子上,侧着身,张着嘴,悠闲的等待向嫣将一个熟透了的柿子,剥去了外衣,塞进他嘴里。

甜软粘稠的柿子汁在他嘴里爆开,他舒爽的说了一个字,“甜……”

向嫣娇嗔的瞥了寇季一眼,用手里的手绢,帮寇季擦拭了一下嘴角黏上的柿子汁。

“再吃一个……”

寇季舒服的哼哼了一句。

向嫣闻言,从身旁的小篮子里,取出了一个熟透的柿子,继续剥皮。

“你自己没长手吗?干嘛使唤我姐姐。”

向家小妹并着双腿坐在另一张毯子上,气哼哼的瞪着寇季。

寇季哼哼了两声,懒得搭理他。

经过了数月纠缠,寇季已经成功的摘取了向嫣的芳心,如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