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那么虚伪,能不能别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大宋当年能立国,靠的是太祖皇帝,以及各武勋府邸的先辈们,一拳一脚的打出来的,不是靠着钱财买回来的。

我大宋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就得一拳一脚的打出去。

而不是卑躬屈膝的给人去送钱花。

强盗若是那么容易被满足,辽人为何年年到了我大宋,就提增添岁币的事情,又为何年年派遣兵马,入侵我大宋,掠夺我大宋牛羊、粮食。”

王钦若盯着寇季,冷声道:“寇季,你未免把话说的太大了,太跋扈了吧。国事,岂能像你说的那么儿戏。”

寇季冷冷的盯着王钦若,道:“国事在诸位眼里,难道不是儿戏吗?若不是儿戏,诸位怎么能说出那番儿戏的话?”

王钦若刚要张嘴反驳。

就见寇准拍了拍寇公车的扶手,冷哼道:“够了。如今西夏战事紧急,老夫没时间听你们在朝堂上斗嘴。”

寇准缓缓从寇公车上站起身,目视群臣,冷声道:“老夫的意思,那就是不谈。打!打出一个输赢再说!”

寇准的目光落在王钦若身上,冷冷的道:“王钦若,你别忘了,以前的西夏,叫西夏,那是大宋藩属。现在的西夏,叫大夏,那是一国。

当年辽人南侵,老夫不能做主,才让你们这一帮子人蛊惑着先帝,在打赢了以后,还去找辽人议和。

此事落在了史书上,后世人还不知道如何嘲笑我等。

老夫被你们拉着丢了一次人了,老夫就不想再丢第二次人。

西夏王李德明敢在老夫摄政的时候称帝,敢在老夫摄政的时候立国,那是他挑错了时候。

老夫要打到他不敢称帝,亦不敢立国。

此事闹到最后不论有什么后果,老夫一力承担。

诸位要是不服……”

寇准讥讽的一笑,“那就给老夫憋着!”

王钦若听到这话,急眼了,“寇准你……”

“嗯?”

寇准瞪起虎目,落在了王钦若身上。

王钦若咬咬牙,闭上了嘴。

向敏中皱着眉头,想开口,不过目光落在了寇季身上以后,缓缓闭上嘴。

他倒不是质疑寇准执意对西夏用兵的事情。

主要是觉得寇准处事太过霸道。

他好歹也是参知政事,寇准这么做,弄得他很难看。

寇准目光落在曹利用身上,冷冷的道:“去文书给高处恭、种世衡、折惟忠,让他们给老夫放开了手脚打。打赢了,老夫亲自为他们庆功,老夫会带着官家出宫,到城外十里处迎接他们凯旋,并且给他们加官进爵。

打输了……

就让他们提着脑袋回来,陪着老夫一起向天下人谢罪。”

曹利用咬着牙,郑重的道:“喏……”

“退朝!”

退朝以后。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的离开了垂拱殿。

寇季凑到了寇准身前,赞叹道:“祖父今日在垂拱殿上显得格外霸气。”

寇准翻了个白眼,叹气道:“老夫这是拿性命在当赌注。”

顿了顿,寇准瞥向寇季,询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要跟老夫说的吗?”

在寇准看来,如此重大的事情,寇季这个天选之人,必定会得到上苍的警示。

寇季不明白寇准话里的意思,迟疑道:“祖父能不能给李爷爷写一封长信?”

寇准眉头一挑,疑问道:“什么长信?”

寇季认真的道:“祖父应当写信告诉李爷爷,让他这个监军别插手兵事,也约束一下手底下其他那些监军、判官一流的人别插手兵事。

他们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防止领兵在外的将军拥兵自重,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指挥战事。

祖父既然让曹利用下令给高处恭三人,让他们放开手脚的打,那就应该真的让他们放开手脚。

而不是名义上让他们放开手脚,背地里却仍旧被那些监军约束着。”

寇准闻言,缓缓点头,低声道:“监军在军中的危害,老夫也知道一些。当年杨业就是毁在了监军手里。只是监军一职,是太祖定下的,太宗有严令,不得更改。

老夫也没办法罢黜他们。

不过去信一封,让李迪收住手脚,管束好手下的监军、判官,还是可以的。”

寇季闻言,乐了。

没了监军束手束脚,以种世衡、折惟忠两个人的本领,在西夏人手里纵然讨不到便宜,那也不会输给西夏人。

毕竟,这两位可是名留青史的名将。

虽然寇季没有见过他们二人,不了解他们二人的本事。

可他们二人能在大宋这个重文抑武的朝代,能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必然有过人之处。

至于高处恭其人,寇季不太了解。

但作为大宋开国将领高怀德的儿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