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躲出去了,里面两个憨憨总算消停了。

她们总算发现自己好像都有点什么误解……暗地里阴着对方替自己提前做试验的想法好像也是错的。

都是乾元大能,居然都忘了“因人而异”这个最浅显的道理!

蚌是用来爬的吗?翻开躺平不就好了。

蛇是需要捆的吗?去捆别人还差不多。

都用四肢着地,哪个能跟程程比美感?

都玩圣洁捆绑,哪个有羽裳的堕落感?

算了吧……

夜翎给安安解了头上乱糟糟的绳子,两人坐在地毯上你看我我看你。夜翎头有龙角,安安蚌翼淡蓝,一眼看上去居然很有一种海中龙女蚌女对坐的感觉,颇有了一点海洋的静谧意境。

只是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很是不好意思。

一个对自己哥哥,一个对自己先生,两人的意思昭然若揭,且不论秦弈那边看明白了多少,这俩对于对方的意思是心知肚明了。

都不是太好启齿的事情……尤其是夜翎。

安安那个先生好歹是自己尊敬喊的,未曾真正拜师,安安也不打算真拜师了,和先生之间其实也有互相调戏的小默契,倒还不急。

倒是夜翎这个,安安脑补一下都替她捉急。先生看着风流,关键时候还是有原则的,连她这种因为尊敬仰慕的面子他都拉不下脸来破坏,想让他彻底放开接受从童稚时期看着长大的妹妹恐怕非常困难。

就算心里有点那啥,他也不会付诸实施的,必然会克制自己。

所以他才会躲外面去,和沙雕看天去了。

夜翎抽抽鼻子:“小蚌,你在着急什么?”

安安道:“我只是在想怎么更得先生喜欢而已,倒是不急,要说急的话,急的是羽裳快出关了,到时候她寸步不离跟着先生,先生就更拉不下脸来了……”

夜翎奇道:“看你挺害羞的,怎么跟我说这么明白也不脸红。”

“因为你比我更急啊。”

夜翎不说话了。好半天才可怜巴巴道:“哥哥每次来裂谷,都不会停留太久的,毕竟这是妖域,不说他喜不喜欢,至少也不太适合他的修行。短短呆一段时间,大部分又属于师父的,我能插进去几分?”

安安越发感同身受,就像自己总想和先生多相处,先生在海中却难得久留。难得相见,也是被羽裳占着了……

夜翎自语般道:“我就在想啊,小时候哥哥有段时间天天陪着我讲故事,就算那时候也有青君姐姐,可青君姐姐不住一起,反而是和我在一起得多些。哥哥那时候可喜欢我了,他一定就是喜欢我那时候的样子,所以我在他面前就要做那个样子。”

外面的沙雕发现秦弈看天的眼神都变了,很是复杂的感觉。

安安也听得有些痴了,好半天才道:“喂,你可能想错了什么。”

夜翎抬头:“嗯?”

“你不一定要像小时候的样子,哪有这么多年的小孩子,你该是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就可以了……”

“是吗?”夜翎很是怀疑:“我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是太好……那天哥哥看见,我见他脸色都变了,我知道哥哥不太喜欢这个样子的妖怪。”

“那天我不就在先生旁边吗?”安安道:“先生脸色变了,不是讨厌的意思,而是反差惊奇吧。据我看,他见你突兀闪现、妖异冷魅的样子,心跳还更快了些呢。”

夜翎睁大眼睛:“是真的吗?”

“你想啊,当年的样子越可爱,在你哥哥心里就越是孩子,越是孩子,就越没法想那种事,你说对不……”

夜翎越听眼睛越亮,感觉这小蚌说话好有道理啊!

安安说得正起劲,最后一个“对”字都没说完,房门“砰”地又被推开,秦弈板着脸站在那里。

安安立刻一脸乖巧地不说话了。

秦弈本来听着夜翎自白,心中颇为叹惋,结果这安安,越说越不对劲,你教她这个是要干嘛啊……虽然话没错就是了,人长大了,确实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并无必要特意装当年模样,可你们搞清楚目的,别搞歪了啊!

秦弈小心地去看夜翎的神色,看她是不是会变成那个冷艳妖异的妖精……

却见夜翎脸皮动了动,似乎想要板一下,又板不下来,嘴角想要微挑冷笑,却变成了嘴角抽搐,想要实现一下目光斜睨,却变成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最后“砰”地一下,下巴挂在了地上,放弃了挣扎,咕哝道:“哥哥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生无可恋的萌样儿,秦弈忍不住笑。

其实他可以理解夜翎这个状态,这个表现不是装的。

就像他平时可以在程程她们面前恣意尽欢,什么姿势都敢玩,可到了夜翎面前他就用不了那副面孔,强行让他变身都变不出来。想让夜翎在他面前变成一副冷酷妖异,她又怎么变得出来?

相反的,倒是在他面前卖萌才是真实,不是装啊。

谁不是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