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饕餮始终跟在身边,这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它自己有所求,不是一朵彼岸花能绑人家一辈子的。跟着你到底干嘛来着,根本没有目的。除非故意不放它走,否则在饕餮角度上是不可能始终跟着你的。

之前在羽人圣木上的对话也很清晰了,狗子来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想要挤进建木统治核心,这可明显比别的什么都重要。

此时没去,只是实力还不够罢了,狗子知道此时挤不进去……但它终究是要走的。

从另一方面说,如果要获取建木之实,当然把狗子扶持进去是最佳方案,狗子做了个大王,要弄个建木之实给流苏还不简单?

看来真要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你……”秦弈迟疑片刻,认真问道:“狗子你说仔细些,你和这些龙子的关系,是个什么状况?”

狗子很得意:“说发小是给它们脸,老子诞生的时间没比它们的爹晚多少,认真论起来我是它们叔叔才对!”

秦弈气不打一处来:“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你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坐把交椅,如果仅仅因为实力就可以,那为啥我家丈母娘不可以?”

羽人们都掩嘴笑,看着羽飞绫变得有些尴尬微红的脸。

继而又都围观狗子……这真是饕餮吗?

怎么有这么萌的饕餮,世界是不是哪里不对?

狗子正在对秦弈解释:“建木不是龙子的东西。认真说的话,它是我们这种天生地养的精怪生命诞生的根本,我可以说没爹也可以说天下皆我爹,但若要说我有个娘的话,那就是建木了。这些龙子,与其说是龙子,不如说也是一种精怪,例如睚眦,可以认为是天下复仇之心的具现,和我之贪欲是类似的,这种具现和凝聚都是因建木的造化为依托。”

秦弈若有所思:“所以有误传你是龙子,因为在这个方面性质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我们因建木依存,都和建木有隐隐共鸣联系,若身处建木核心,都能发挥一定的建木之能,就像这万里禁地之阵……这才是此地统治的基石。它们可以,我也可以,我甚至比它们更亲近,为啥坐不了交椅?”

“原来如此,这与龙子血脉是没有关系的,还不如说建木血脉。”

狗子欣慰地颔首:“变聪明了小伙子。”

秦弈抬起巴掌。

狗子抱头。

秦弈轻柔落掌,摸了一摸:“出息了,狗子。”

狗子露出舒服的表情。

羽人:“……”

却听秦弈话锋一转:“想当然了,狗子。”

狗子:“……”

秦弈鄙视道:“蛋糕就这么大,你当龙子傻,真愿意让你分杯羹?你强行要挤进去,不被它们共同排挤赶走才有鬼,搞个不好被他们关起来重新封印,我可救不了你。”

狗子反击:“你当我傻,我现在乾元圆满了还跟在你屁股后面是图啥,还不就是知道此时根本挤不进去吗?拉一派打一派这种套路我比你熟,它们各不同心,各自总有所求,只要能拉拢几个点头,事情就好办了。”

秦弈终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以狗子的资格,只要能说动其中几个不反对,那基本就能成事。睚眦貔貅几个反对并没有关系。那事情就绕回来了,本来羽人和龙子之间的冲突,秦弈也是打算拉一派打一派,两件事可以并为一件事做。

那选择谁为突破口来施展外交术?

羽飞绫终于忍不住道:“大大王实力最强,无论什么情况,它说话都是最有力量的。只是它沉迷音乐,诸事不问……若能让大大王发句话,不管是我们的问题,还是这位狗……饕餮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秦弈怔了一怔,摸着下巴道:“看来这次的音乐会,是不去也得去了……”

羽飞绫道:“裳儿会作为护卫进去,你的话……我们试试能不能另做安排。”

“你们现在有点尴尬,没以前好安排了吧?”秦弈想了想:“我作为安安的乐师进去,不知道行不行……”

羽裳奇道:“那个蚌女公主?”

“嗯……”秦弈低声道:“这次的事情要感谢人家,我现在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被迁怒。”

虽然场面上,已经很小心地把蚌女和海妖的嫌疑都撇了个一干二净,但这种事情不一定讲证据,只看领导高不高兴。不高兴了迁怒于你,你又能如何?

相对来说,海妖还算比较强势的族群,不用太过担心,蚌女那一族就真的是……

秦弈沉吟片刻,问道:“蚌女的定海神珠、海蜃珠,一个比一个神奇,其他宝物多不胜数,极为富有,为什么会混得这么差,和性格有关吗?”

羽裳道:“和性格肯定有关的啦,她们本来也不是没有自己供奉的神,不过她们的神更不靠谱……”

秦弈愣了愣:“哪位?”

“八大王椒图。”羽裳笑道:“椒图本来就是螺与蚌类之灵,可同样性情自闭,从来就不出门的,靠山不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