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沈安喜闻乐见。

他很没有节操的只是挽留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王雱远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阿雱,一路走好。

他只是打了个旽,王雱就回来了。

“这是一脸吃了蜂蜜屎的模样,好消息?”

沈安很没有同情心的把王雱悻悻然的表情说成了兴奋,甚至还忽略了他额头上的一块乌青。

这是被老王打的吧,该!

“某……那个。”王雱很是淡定的道:“家里没有问题,只是左珍的哥哥要钱,某却不想给……”

“为何不愿意给?”沈安盯住了他,目光深邃。

王雱冷笑道:“某不愿意被人讹诈!”

“蠢货!”沈安想抽他,但忍住了,“那是你的女人,你喜欢她吗?有多喜欢?”

不愿给你要想办法解决他啊!

不解决还在优柔寡断,那有毛用?

王雱的眼神一滞,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喃喃的道:“某不知道……上次某去了杭州和广州,在路上某以为自己能忘记了她,确实是忘记了……”

“后来……就在离开杭州的那一夜,某独自饮酒,看着外面的江水,突然就想起了她,很突然……一瞬间某觉着心很痛,收紧的那种感觉,呼吸很急促……”

王雱惨笑道:“某自诩绝世聪明,可当时某只想飞到她的身边,不为旁的,只想看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就够了。那一瞬开始,某就知道,某喜欢她。可喜欢她,就不愿意为难她,她想要分开某宁可绝望,宁可独自崩溃,也不愿勉强她……”

竟然是这般痴情吗?

沈安唏嘘道:“她知道吗?”

“某不想让她知道。”王雱突然笑了起来,“这个世间……总是这般不如意,否则某哪里会被她的哥哥给困住了。”

在乎一个人,就会在乎她所在意的人。

沈安喝了一口茶水,对门外的闻小种摇摇头,示意有事也换个时候再说。

闻小种摇摇头,示意不是大事,接着果果在门外探头,鬼头鬼脑的,见到王雱在,就进来说道:“元泽哥哥,有个漂亮的娘子找你。”

呯!

王雱匆忙起身,一下就撞翻了案几,茶杯也倒了,茶水弄了一身。

“你坐着!”

沈安起身,目视王雱,“若是认某这个兄长,剩下的事某来。”

“可……”

王雱聪明,可却在感情上犯了糊涂,沈安作为兄长,有义务为他解决此事。

沈安的目光冰冷,嗯了一声,然后出去了。

他一路去了前院,见到了手足无措的左珍。

这个女人看着多了些妩媚,少了些泼辣,这让沈安有些失望。

这是世故了吗?

那王雱的感情当真是明珠暗投了。

“见过沈县公。”

左珍福身,沈安沉声道:“某要见你哥哥,有问题吗?”

左珍想拒绝,但却点了头。

于是在半个时辰后,沈安在一家酒肆里见到了左洋。

左珍看着俏丽,还有些野性,让人怦然心动。

可左洋看着却是个大汉,很是四海的样子。

“某在衙门里认识人!”

左洋喝了一口酒,斜睨着沈安,很是不屑的说道:“那个什么小王呢?没胆子见某吗?那他哪有资格娶某的妹妹?”

沈安没说话,坐下后招手,掌柜过来问道:“客人要什么?”

沈安指着对面的左洋问道:“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掌柜一个激灵,左珍更是心中一跳。

左洋骂道:“小畜生……”

呛啷!

一把长刀瞬间出鞘,搁在了左洋的脖颈上,他举起双手,颤声道:“别杀某……”

这只是一个软蛋而已!

沈安摆摆手,闻小种收了长刀,酒肆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安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左珍被夫家欺负时,你在何处?”

左珍面红耳赤,想说话,可沈安的眉间多了冷冽。

你若是只想为自己的哥哥,那这门亲事就别想成!

沈安瞥了左珍一眼,想看看她的心意。

感情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若一直是王雱单方面付出,沈安绝壁能把这事儿搅黄了。

左珍眼中多了泪光,然后别过脸去,显然是纠结了。

纠结就好,最怕的就是决然。

女子一旦决然,除非你一夜暴富,否则还是哪来的回哪去。

左洋哟了一声,“你是谁?我家的事关你屁事?哪个粪坑里爬出来你这条蛆虫……”

呛啷!

长刀出鞘一半,左洋才想起了沈安的身份不凡。

身边的随从佩刀,这不是官就是衙内。、

惹不起啊!

左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