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书院,某还会在这条错路上继续走,可如今呢?”

这学生大声的道:“如今某双目有神,步伐矫健,身子强壮……回到家之后还知道孝顺爹娘……某的爹娘为此痛哭流涕,在家里就给官家立了牌位,每日供奉……”

朕没死啊!

赵曙欣慰的同时有些纠结。

沈安看了他一眼,心中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某在寝室里给山长立了牌位,每日吃饭某都留着一块肉,拿回来供奉山长……”

这次轮到沈安面如土色了。

“同窗们,看看某,在进书院之前,某是汴梁有名的败类,眼瞅着就活不了几年了。而如今呢?如今在书院的调教之下,某焕然一新啊!”

外面的赵曙微微点头,说道:“这是重新改造了,不错。”

曾公亮笑道:“一代五千贯,三代一万贯,这个价钱可不便宜。”

沈安只是笑了笑。

“是啊!某以前也是人嫌狗憎的,可如今休沐回家,家中的父母都笑脸相迎。”

“爹爹说某健壮了,懂事了,这一万贯花的值啊!”

沈安看了曾公亮一眼,老曾的脸马上就红了。

这时里面有人嚎哭了起来,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某的爹爹是被某活活气死的呀!某不是人!”

这个学生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某以前收了一群泼皮,整日带着他们在汴梁横行,爹爹劝阻,可某……可某却不听,爹爹最后被某活活气死……后来我娘送我进书院,某还想跑,可却被打了回来……”

外面的沈安解释道:“进了书院,除非是家长说不读了,否则学生就别想跑,哪怕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书院也会把他抓回来。”

赵曙没想到宗室之中的败类那么多,正在震撼,闻言点头赞道:“你很好。”

沈安又被夸赞了啊!

“某的爹爹临死前说了,说见不到某有出息,他死不瞑目!”

那学生擦去眼泪,起身道:“十年之后,请诸君见证,若是某还是没出息,那某就找条绳子吊死自己,决不食言!”

“好!”

“我等以十年为期,十年后,我等再来书院。”

“好!”

“如今我等好生读书,就像是书院说的那样,有志者,事竟成!”

“读书读书!”

“……”

学生们都两眼放光,恨不能马上回到课堂上,倾听教授授课。

“好手段啊!”

韩琦赞道:“这法子用于治军,那士气如虹,士气如虹啊!”

众人一想都觉得此言有理。

赵曙赞道:“先帝说沈安有名将之姿,他把兵法化在了书院里,一番话就能激发学生们,若是用于军中,那便是激发士气……旁人说是什么名将,可谁能把兵法化在教导学生上?”

一直不吭声的包拯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从认识沈安开始,就看到他手不释卷,闻鸡起舞……不少人说沈安懒惰,躲在家里不做事,可却不知道他在家中苦修兵法……”

我有那么好?

天色渐亮,包拯一脸正色的在夸赞着沈安。

闻鸡起舞这一点没错,但手不释卷……

沈安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书啊!

“大郎……”

这时赵允良父子挤到了前方,神色激动的招手。

赵仲矿听到了喊声,就转身跑了过来。

“翁翁,爹爹。”

赵允良进了侧门,看着自己的孙儿不禁落泪了。

“壮实了,也精神了。”

以前的赵仲矿看着文质彬彬,但实则就是没精神。

现在却不同了,赵仲矿站立如松,双目炯炯有神,头发被汗水打湿,,看着分外精神。

赵宗绛说道:“看来送你进书院却是对了,你好生读书,不可偷懒……”

赵允良不满的道:“他哪里会偷懒了?倒是你当年读书被先生说是偷奸耍滑……”

“爹爹……”当着自己的儿子被老爹数落,这很丢人啊!

赵仲矿忍笑道:“翁翁,您要……少辟谷。”

“这个你莫管。”赵允良很是得意的道:“翁翁辟谷多年,如今身轻体健,好得不得了。”

赵仲矿低声道:“书院里教的,说偶尔辟谷还好,经常辟谷会体虚,容易……出事。”

竟然这样?

赵允良欣慰的道:“好,你读书认真了,去吧去吧,回头回家时,翁翁让厨子做肉。”

赵仲矿没想到他竟然还不信,正准备再劝时,里面有人喊道:“回去了,准备吃早饭。”

书院吃早饭可不等人,去晚了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翁翁,记得别辟谷了。”

赵仲矿依依而别,赵允良挥挥手,回过头,他很是淡然的道:“辟谷使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