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臣这里有份文书……”

殿内没有内侍,沈安准备去接,欧阳修说道:“让老夫来。”

赵祯的猜忌心很重,也只有这些老家伙才能让他有些安全感。

欧阳修拿了文书,仗着老资格就看了一眼,然后眼珠子都瞪大了。

赵祯很好奇的接过文书,然后仔细看去,也懵逼了。

——李日尊和自家的***……

这是什么?

他从头往下看去,早上吃的丹药药力本来就消散的差不多了,可此刻却再度卷土重来,让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在这份文书……不,这不是文书,更像是小说。

一本色彩浓郁的小说!

伤风败俗啊!

不过文笔还不错,通俗易懂。

在这份文书里,李柏描述了李日尊的各种丑行,各种都有。一句话,李日尊若是看到的话,不管李柏立下多大的功劳,都会一刀剁了他。

这就是一份交趾皇帝的艳*情史!

“谁……”

他想问是不是沈安操刀,然后让李柏抄写的。

李柏堆笑道:“这是外臣的一些揭露和感悟,还有更多的……”

他又摸出了一份文书,赵祯的脸颊颤抖着,说道:“罢了,韩卿……”

韩琦过去拿了文书,一看也傻眼了。

卧槽!

这把李日尊写成了这模样,李柏这辈子就算是大宋的人了。

他看了沈安一眼,心想你真的好毒啊!竟然能想到这等手段来逼迫李柏反正。

“陛下,皇城司……”

韩琦摇摇头,很是遗憾的模样。

赵祯也是如此,两人都觉得沈安不去皇城司主持工作真的是太可惜了。

“此事……”赵祯有些纠结的道:“使者病死,朕亦是心痛,可化了吗?”

“化了。”

李柏说道:“昨夜外臣就带人一把火烧了,其中一人发狂,被使团的人乱刀砍死。”

这是投名状!

赵祯微微点头,对沈安的评价从急躁又回归了。

可一国使者‘病死’在大宋,该有的礼仪得有。

“让礼房的去,好生抚慰。”

李柏随后告退。

“你怎么逼迫的他?”

韩琦皱眉道:“逼迫不牢靠,他若是绝望了会不顾后果的告诉李日尊。”

赵祯也有些顾虑,“你不懂人心的复杂,他今日看似附和你,明日就会变个心思。”

咳咳!

三个宰辅都有些尴尬。

这话怎么就像是说我们呢?

沈安拱手道:“多谢陛下教诲,不过李柏此人……臣说过他会成为交趾的富豪。他的生意会做的极好。”

呯!

欧阳修一笏板拍在自己的脑门子上,然后仰天长叹道:“陛下,臣等却是小看了沈安。他早就用钱财拉拢了李柏,那便是最好的把柄,让李柏脱身不得。他本以为此次回国后就能摆脱沈安的威胁,以后再也不来大宋……可……”

曾公亮也明白了,他惊讶的道:“可此次斩杀了使者,李柏这下算是彻底的下水了,再也无法脱身,也就是说……大宋因为沈安斩杀了使者还多了一个内应。”

卧槽!

沈安的谋划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吗?

“让张八年来。”

赵祯也有些震惊,但却目光冷漠。

沈安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猜忌。

你沈安私下腐蚀拉拢李柏,这是想干啥?

是不是想在西南搞个据点啊?

帝王的本能发作,直至张八年来时,他依旧是板着脸,没有给沈安好脸色。

“李柏被收买之事,你可知晓?”

韩琦等人看着张八年,若是他说一句不知道,那么沈安就算是完犊子了,可以回家去啃老米饭。

张八年冷冷的道:“皇城司先准备拉拢李柏,可大家都说李柏是皇族,不可能会倒向大宋,于是就搁置了。后来沈安用香露把李柏引入圈套,准备用香露生意和他长期合作……臣全数知晓,皇城司的人在其中奔走,都知道此事。”

赵祯的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说道:“辛苦了。”

他有些难为情说了辛苦,张八年以为是说自己,就硬邦邦的说道:“臣不辛苦。”

赵祯摆摆手,等他出去后,就叹道:“李日尊对大宋多有不敬,此番派了内侍来做使者,看似推心置腹,可骨子里却还是敷衍的那一套。”

韩琦对此深有感触:“那个杨永顺说的都是套话,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

“沈安斩杀使者倒是成了逼迫李柏低头的手段,算是功劳一件。”

赵祯笑道:“朕知道你的秉性,定然是不肯放过杨永顺,所以这个不算功劳。”

韩琦也说道:“此事若是一个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