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怒号,黄沙漫卷。↑,

二十多万人马在宛城野外两旁分开,旌旗遮天蔽日,迎风猎猎招展。号角声呜咽悠扬,颦鼓声震天动地。

荆州这边石宝刚刚出马搦阵,汉军阵中就迎出了高长恭。只见他胯下白色大宛良驹,手提一丈六尺的铁骨枪,大声讽刺:“什么石宝铁宝,高爷从来没听过!尔等不过是以多欺少的无耻小人罢了,看我一枪将你挑于马下!”

“我呸!”石宝不甘示弱,大声回骂,“你管老子有名无名又如何?至少老子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像你这样藏头露尾,头上戴着一个鬼面具,只怕相貌丑陋的吓死人吧?”

高长恭大笑:“莫要心急,待我斩下你的头颅之时,便摘下面具让你看个清楚,也好让你在阎王爷面前有个交代!”

“那就让老子割下你的脑袋看个清楚!”

石宝怒骂一声不再废话,催马向前,手中九十多斤的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带着呼啸的风声兜头一刀劈了下来。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高长恭知道石宝的大刀势大力沉,不敢正面迎接,策马闪开。手中的铁骨枪奔着石宝上中下三路连刺三枪,端的是疾如闪电,骤如奔雷。既然自己在力气上不及对方,便用速度与变化克制对手。

见高长恭枪法娴熟,变化多端,石宝不敢小觑,当下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浑身解数。挥舞着大刀猛砍猛劈,走的是刚猛霸道的一路。

在双方二十多万人的呐喊助威声中。两将酣战近百回合,胜负难分。石宝自忖难以力取。便拨马回头,诈败而走。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高长恭自然不肯放石宝离开,催马在后面猛追,伴随着狂奔的马蹄,脚下卷起一溜扬尘。

石宝心中暗喜,在马上俯下身子,单手提刀,悄悄的自怀中摸出了流星锤。看着高长恭越追越近,在马上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猛地向高长恭迎面掷出了手中的流星锤:“中!”

只是高长恭心思缜密,见石宝并无败像却落荒而走,心中料知他十有**想要使诈,因此在追赶的时候一直小心提防,同时右手暗中扣紧了一支“袖箭”。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高长恭铁骨枪横扫,将石宝的流星锤击落在地。同时右手袖箭抖手射出,嘴里却默不作声,并不像石宝那样大喝一声。以声势骇人。

石宝满心以为可以用流星锤把高长恭击落马下,枭首而还,拿下今天的第一颗人头。没想到高长恭早有准备,猝不及防之下。掷出的流星锤不仅没有击中高长恭,反而被高长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呀……你这厮的袖箭上竟然淬毒!”

中了暗器还不打紧,最多也就是修养三两个月的事情。让石宝心惊胆战的是,受伤的肩头没有丝毫的疼痛。反而传来阵阵的麻木感,心知袖箭上定然被淬了剧毒。不由得大惊失色。当下倒拖了大刀,拨马败回本阵。

高长恭放声大笑,纵马紧追不舍:“哈哈……算你小子识货,我这毒药可是特制的剧毒,十丈之内必然坠马,还想走么!”

高长恭的话音未落,石宝已经策马狂奔了十丈左右,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石宝脸上顿时泛起了紫青色,大脑一片混沌,四肢乏力,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

看到同僚危急,荆州军中马蹄声响起,黄忠拍马舞刀杀出阵来:“使用毒箭的无耻之徒,休要伤我大将!”

“你这匹夫半年还记得数月之前用冷箭射某的事情了么?幸亏你这话也骂的出口!”

看到黄忠催马出阵,汉军阵中早有一员大将绰枪杀出阵来,正是猛将杨再兴,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着手中镔铁枪,直取黄忠而来,“来来来,姓黄的老匹夫,今日你我再分个胜负!”

黄忠还没来到近前,高长恭便已经追上了石宝,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佩刀割了首级,大笑着纵马而回:“兵不厌诈,胜者为王!是这厮先用的暗器,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正好拿这颗首级,回去讨个封赏!”

高长恭首战告捷,汉军士气大振,七八万军卒挥舞着兵器高声呐喊,气冲霄汉。一个个斗志昂扬,犹如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时刻准备着扑上前去捕食猎物。

沙场上尘土飞扬,两匹战马如同笔走龙蛇一般你来我往,马上的两员大将刀来枪去,抖擞精神,酣战在一起。

仍然如同初次交手那般,前五十个回合之内黄忠略处下风,五十回合之后就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一百回合之后黄忠略占上风,当一百五十回合之后黄忠的优势更大,而杨再兴的“不屈”属性爆发之后,两人再次呈现半斤八两之势。

马上的大将激战正酣,胯下的坐骑却渐感不支,黄忠感受到了坐骑的无力,唯恐马失前蹄,虚晃一刀逼退杨再兴,拨马便走:“容我换一匹坐骑,再来与你分个胜负!休要追赶,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杨再兴的战马也露出了疲态,再加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