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现在轮到他来求别人这才知道那种感觉不是滋味。

但那牢头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看着面前跪着的家伙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冷笑说道:“你还是起来回去安排后事吧,老子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也知道言出必践,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给了你机会只怕最后死的一定是老子。”

够狠,果然够狠!几个看热闹的家伙心中凛然,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一定不可能在这牢头手里讨到好处。

想到这里,郑家的那个管事冷峻的脸上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将身上所有的银钱全都拿出来捧在手上,看了一眼还在大牢里到处找人媾和的公子,对牢头说道:“牢头,您看,我家公子也是被人陷害的,在下也不求您能把他给放了,只是能不能换一间独立的牢房,总这样关在一起,只怕还等家里老爷来救便力竭而亡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大家族中的管事个个都是人精,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们也都知道。

再说前面已经有一个例子摆在那里,他们又怎么可能继续重蹈覆辙,还是把这牢头安抚好,别让家里的公子吃了大亏是正经。

至于说面子……,能保住自家公子,以后有大把的机会来找面子,不就是一个牢头么,不信他一辈子都不出京兆府的大门。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管事,果然明白事理。”牢头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有恃无恐,竟然毫不避讳的从郑家管事从中接过那一小袋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

接着,便在郑家管事目瞪口呆中将袋子抛到身边一个狱卒手里:“拿着,回头记到帐上,时间、地点、人物,具体要求全都写清楚。”

“是。”狱卒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竟然也不怯场,将那钱袋往衣服里面一揣,随后便上前打开了牢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光溜溜的郑秋林从里出拖了出来,然后丢进了另一边空落落的独立‘包厢’。

郑家管事都看的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收钱还要记帐的,而且还是记的明帐,难道这货就不怕事后上头追究么?

那牢头似乎看出了郑家管事的疑惑,满不在乎的笑笑:“兄弟们天天在这里不见天日,领的那点俸禄却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用说养一家老小,长安米贵啊,诸位体量体量!”

“哦,晓得,晓得!”话说到这个份上,牢头也就差没有动手来抢钱了,其他几大家族的管事就算是再不通事理也知道应该怎么作做,一边应承着,一边将身上的钱全都拿了出来,交给了牢头。

这一次,不用牢头吩咐,那狱卒主动上前,一袋袋将钱都收了过来,也不问这些人具体是哪一家的。

等到把钱都收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再次打开牢门,将那些平日里贵不可言的公子哥儿们一个个拉出来,分别投进不同的‘包厢’。

“好了,诸位要求的事情,小人已经为诸位办好了,诸位管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等到狱卒回来之后,牢头又恢复了刚刚的谦卑,看着几家的管事笑着问道。

但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他,也纷纷赔笑摇头说没什么别的要求了,只有郑家管事提出说回头想安排人送些衣服进来,希望牢头能够派人帮着他家公子换上,同时也表示一定会再有‘辛苦费’奉上。

对于这一点,牢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笑着点头答应,热情的将一群大家族的管事们送了出去。

只等那些管事们纷纷上了马车离开,牢头才冷冷的笑了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特么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还想打大爷的主意,这次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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