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无比,别看翰林修撰和翰林编修只差了一品,但却是有着天渊之别,正常情况下,明朝的官员至少要熬三年才能官升一品,而且还是政绩斐然的情况下。

然而这还没完,殿中很快又传出,新科探花郎徐晋被安排参与编写《武宗实录》,这次一众新科贡士都眼红了,如果说迎接新君是一件唾手可得的功劳,那么编写《武宗实录》也是一件可能轻松拿下的功劳,而且还能留名后世。真是太不公平了,天子竟把好处都留给了徐子谦!

然而,精明的人却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虽然参与编写《武宗实录》是件容易到手的功劳,但编写史书却是一项长期而枯噪的工作,每天在翰林院中埋首抠字,不用上朝,自然也没有机会参政,也就没有和天子亲近的机会,还不如当观政进士,人家一甲七十名的张璁便捞了个观政进士,虽然没有品秩,但能够参加朝会观政,有参政议政的机会,还有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所以说,把徐晋打发去编写《武宗实录》,表面是待遇优渥,实际却一种雪藏。很明显,这是杨阁老对小皇帝耍流氓的一种反击,以退为进的反击!

再说徐晋等人接完金榜后从奉天殿中退出,状元杨维聪捧着金榜,目不斜视地拾给而下,徐晋和费懋中紧跟其后。

紧接着,三百多名新科进士披上红花,列队从左安门走出皇城,一路鼓乐相随,最后把金榜贴在长安街上,供万民观看。

这时的长安街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状元杨维聪骑上了顺天府准备的高头大马,顶着伞盖开始游街夸官了,正是:春风得意马蹄,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众新科进士在万众瞩目之下游完长安街,今天的金殿传胪便告一段落了,各自散去庆祝狂欢。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十九日,天子赐宴于礼部,这就是著名的琼林宴,也唤作恩荣宴,或者探花宴。之后的几天,新科进士们在鸿胪寺中学习礼仪,五月初三,一众进士再次来到奉天殿参加朝会,并谢皇恩。

次日,新科进士集体前往国子监祭拜孔庙,然后换上官服,表示正式脱离平民,成为官员。接照惯例,礼部会奏请命工部在国子监中立进士碑,刻上所有新科进士的名字,得以名留后世。唐朝的新科进士都会在雁塔刻碑留名,而此后的朝代都在国子监中刻碑。

至此,一系列的仪式算是走完了,经过这一系列隆重的典礼活动,就连徐晋这个穿越者都不由产生为大明“肝脑涂地”的想法,更遑论那些从小接受忠君思想教育的古人了。

这特么的就是洗脑式的笼络手段啊,不过不得不说,这确实让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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