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的生灵们,它们的生命因子各不相同,甚至其中还有许多并不是碳基生命,硅基生命也罢,或者别的元素基生命也罢,甚至是能量生命也罢,逻辑生命也罢,各种奇特的生命都在外的小世界中存在着,但无论是那一种生命,先天或弱或强,它们的生命因子都已经被锁死了,无论它们在各自小世界变得有多么强,它们的寿命都有一个设定好的上限,而且这个上限时间往往都很短,那怕是其中最稀有的能量生命和逻辑生命,也活不过一百五十年,任何在外小世界里的生命都永无超脱的可能。

如果光是这样,那也只能够说明它们的生命本质是如此,但还有更凄惨的……在它们活着时,用自身的生命净化微量的负面神,而当它们死掉时,它们的灵子本质就会被小世界投入到各自小世界中的无穷量负面神中,饱受最可怕的折磨后抵消一部分负面神,然后形神俱灭……

所以相比于红龙塞尔维迪那样的先天神魔,这些小世界里由这个多元宇宙衍生出来的生灵们,它们的下场其实还要凄惨得多,从头到尾都只是被养殖起来的囚徒与羔羊,那怕是死亡后,还要承受更加恐怖的折磨,那是一种让科学家说起都脸色苍白,郝启听着都毛骨悚然的极度刑法,自身的神念,自身的灵魂都被深渊磅礴的负面神所消磨,一丁一点全部不剩,直到自身被彻底湮灭,这种痛苦简直是难以想象。

郝启对于这一切充满了怜悯,说句不客气的,虽说人类的原罪并非是这个时代,乃至是这些从上一纪元存活的所有人类的过错,但这原罪确实是人类的原罪,是人类这个种族的罪孽,现在却由那些无辜的生命所承担着,从这一点上来看,人类确实有愧……

所以那怕无关善恶,彼此都只是想活下去,但是郝启也为此觉得有些不平,他沉思的期间,这种不平越发的让他焦躁起来,他想要做些什么,虽然不可能去把人类给杀光,毕竟这些人类其实也是无辜的,但是要让他如以前那样将红龙塞尔维迪的权限给直接杀死,他估计以后也是再也做不到了,光是这样,他胸中依然有一股情绪在磅礴……

他想要做些什么,不为善恶,只为他胸中那股气……

“……我想做些什么,除了灵子工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掉这些负面神,至少可以救赎在外的那些无辜生命,无论是红龙塞尔维迪,还是小世界里的生命。”郝启找到了科学家,也不迟疑,直接问道。

科学家正在忙着记录整理所有已经采集到的食物,他正忙得头晕眼花的,闻言后就直接挥手说道:“去去去,你自己慢慢想去,我可没功夫陪你考虑什么哲学问题,我可告诉你啊,连灵子工程高级阶段能够净化负面神都是我们的猜测,毕竟我们连灵子工程初级阶段都没达成,谁知道呢?至少从目前已知情况,除非是能够达到伟力开天,伟力终结,将整个多元宇宙纪元玩弄于股掌之间,否则根本就拿这负面神没办法。”

郝启闻言就沉默了下来,隔了半响,他才忽然问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七海世界的大道是人类集体泛意识,但……它真的只是人类集体泛意识?相比于外的那些小世界智慧生命,为什么就偏人类例外?为什么就偏七海世界例外?还有,我之前听到了,但那时没细问。”

“黄昏……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