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这要求确实过分了一点,可是......

唐奕要是不接着,都对不起他这厚脸皮。

“相爷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现在正好有一个事儿,得请相爷帮忙。”

“什么事?”

唐奕暗自奸笑,面色却是一脸为难。

“这个事儿吧......”

“还真不太好办,我就怕做下了之后,官家那里估计又要睡不着觉了。”

“你是怕让官家更加生疑?”

“对对!”唐奕使劲儿点着头。“可是,相爷自己说的啊,你擦屁股!”

老贾沉吟片刻,狠一咬牙:

“行!官家那里,老夫帮你周旋。说吧,什么事?”

“我想打交趾。”

“滚!”

老贾脱口而出,“刚才的话,当老夫没说!”

说完,调头就走,理都不理唐奕。

这是蹬鼻子上脸啊,打交趾......?

“光养兵就是个事儿了,你还敢背着官家用兵?”

“痴人说梦!”

“别呀!”唐奕狗皮膏药一般粘上老贾。

“养兵不就是为了用兵嘛,不然我养他干嘛?”

......

“那是朝廷的兵,不是你的私军!”

......

“谁的兵不是兵啊?借用,就先借用一下!”

......

“兵是随便借的吗!?”

......

“有相爷在这儿帮我遮风挡雨,那可不就是随便借的?”

......

“就你这无法无天的疯脾气,早晚让官家砍了你!”

......

“不是说,我负责发疯,相爷您擦屁股嘛?”

......

“老夫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

“意思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呗。”

......

“现在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了!”

....

——————————

吴育和尹洙坐在院子里喝茶,小日子过的端是滋润。

时值隆冬,却是暖风徐徐、骄阳炙炙,对于这四条老寒腿来说,可是比开封舒服太多了。

猛然间,见院外一老一少,追逐吵闹而过,二人皆是奇怪。

“这是干嘛呢?”

吴育一撇嘴,“还能是干嘛?也该轮到贾子明受一受这小浑蛋的脾气喽。”

尹洙闻言讪笑出声儿:“确实是这个理儿,就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此时此刻,两个老头儿竟生出一种祸害终于脱手转让,一下子从受害人变成看热闹的快感。

......

而老贾......确实领教了唐奕粘人的工夫,几乎是逃回家里。

把大门都关上了,这小浑蛋扒着篱笆墙,又整整絮叨了一刻钟,

贾昌朝也是服气,这货就是属流氓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要不是最后,说的口干舌噪回家找水了,还赖着不肯走呢。

......

不过,贾昌朝意志还算坚定,到最后也没答应唐奕的无理要求。

在他看来,帮唐奕在官家之间调剂,不让两边误会更深,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私自用兵这个事儿,是皇帝的底限,谁也容不下这么大的欺君罔上。

可惜,老贾还是低估了唐奕的执着,打那之后,这货和老贾铆上了,只要一碰面,必提这个事儿。

一天说不通就两天,两天不行就十天。

到后来,弄的老贾天天跟躲瘟疫似的绕着唐奕走。只要唐奕出现,贾昌朝立马就走,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你非得打交趾干嘛啊?”

此时,唐刚出现,贾昌朝又跑了。曹国舅实在有点不明白,唐奕为什么这般执着。

“你懂个屁!”

唐奕一点都不客气。

“橡胶!老子要橡胶!!”

“橡胶?就是王则海从那边儿带回的那东西?你不是有了吗?”

“有什么啊?”唐奕拧着眉头。“我有种子,但种子又不能用,得找地儿种下去,长出来才行啊!!”

“哦....”曹佾了然。“那非得是交趾?咱大宋这么大的地方,哪还不能让你种橡胶?”

唐奕懒得理他。

“没文化!”

据唐奕所知,橡胶还真不是哪都能种。这是热带树种,喜热喜湿,还得是偏酸性的沙土。

后世的华夏,只有北纬25度线以南的海南、西双版纳,还有福建的一小块儿地方能够满足这些条件。

可是现在,海南是唐奕的粮种基地,美洲弄回来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