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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就是吴育大显身手的时间了。

别看吴育胆子不大,但要分什么事儿,那也是曾经使过西夏,舌战过蛮夷的一张铁嘴,萧古浑这半路出家的宰相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谈两谈,到了最后,萧古浑才发现,好像除了那一百万的岁赠,别的什么便宜都没占着?

比如说,辽人起初想在来州与大宋共享税资,但让吴育给顶回去了。

税钱分你们,那还叫什么租给我大宋?直说就是抢钱不就完了?直接把唐奕拉去砍头就好了,还算什么给他的台阶下?

于是,没成......

那天,萧古浑又提出,宋人在来州不能修城,毕竟这是大辽的土地。而且他还打算着,什么时候两国崩了,还能说打回来就打回来。

这一点,吴育倒没直接反对。

我们不重新筑城,我们就在原来的城址上修葺一下,总可以吧?你看,来州那城墙就不到一丈高,恨不得一靠就塌了,修一修不过份吧?

萧古浑一琢磨也是。于是答应,修可以,但工期不能超过一年。

他怕时间太长,大宋把城修太高,倒时候不好打。一年时间能修个夯土矮墙也就不错了,连石城墙都修不出来。

“行!”吴育很痛快地直接就答应了。

一年?他可是知道,唐奕修通济渠、修宋辽大道的工程队是什么效率。别说一年,半年那帮人就能把来州城修得跟开封城墙一样高大。

......

最后是驻军的问题。

辽人还没不讲理到不让大宋驻军,但是有限制。

对此,吴育找唐奕商量,唐奕倒是不无不可。

限制驻军是肯定的,不然,咱们拉十万大军往城里一呆,那来州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大辽也什么都不用干,光防这眼皮底下的宋军,就够他折腾的了。

唐奕的目的是软实力侵蚀,所以,让辽人放心大宋是很重要的。边境可以威慑,但来州和辽河口,一定要不引人注意才好。

所以,两相扯皮,最后,来州和辽河口的驻军人数定在了各千人之数。

一切谈好,只等唐奕把契约带回大国,由赵祯盖上玉玺就算生效。

至于大辽这边......

耶律洪基就在这儿,早签好了,只等宋皇首肯。

唐奕也明着告诉耶律洪基,我朝陛下还是向着我的,一定会同意。只要我们那边一完事儿,什么时候大辽处理完地方事务,派官员来交接,什么时候我大宋的官员、兵将就带着那一百万,连同今年的岁币入主来州。

......

耶律洪基一听,什么时候交接什么时候给钱,恨不得当天就把来州送出去,催着唐奕赶紧滚蛋。

唐奕也不跟他磨叽,定下归期。

临行那天,耶律洪基意外地前来送行。

再次登上宋船,虽少了初来之时的焦躁,但耶律洪基却比那天多了几分深沉......

“陛下不必亲来,倒让奕有些受宠若惊。”

唐奕没叫“大兄”。

“子浩,客气!相识一场,送别故人却是应该的。”

耶律洪基也没叫“唐兄弟”。

唐奕牵起嘴角,看向吴育与萧古浑。

“两位相公可否暂退,让我与陛下独处片刻?”

吴育没说话,默然而走,萧古浑则是询问地看向耶律洪基。

“先下去吧。”

......

顷刻间,甲板上只剩下唐奕和耶律洪基二人。

唐奕走到船头,远望海天之际,不说话,只等耶律洪基先开口。

没错,他要独处,并不是他有话要对耶律洪基说,而是看出耶律洪基有话要对他讲。

耶律洪基行到船首,与唐奕并排而立,“但愿此别,你我再无相见之日。”

唐奕笑了,“我倒是希望再见陛下,必是另一番际遇。”

耶律洪基看了唐奕一眼,“朕还是那句话,若非是立场不同,朕倒是愿意交下你这个兄弟!”

“哦?”唐奕轻疑。“陛下不是恨我入骨吗?”

“恨!”耶律洪基直言。“非常恨!”

“但是......子浩是个有趣之人,再难遇到了。”

唐奕道:“没办法,谁让我们各为其主?”

耶律洪基呛声,“朕就是主!”

唐奕摇头,“你不是......我的主,是皇宋天下,是汉人。”

“而陛下看似是主,实却为奴,你的主子......是那威威皇权!”

耶律洪基沉思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把唐奕的话当回事,认真地过过脑子。

唐奕暗叹,他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