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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虽然在修通济渠上没花一个大仔儿,但也是十分积极的,怎么会只拨了三万民夫呢?

要知道,当初为了这个工程,朝廷别的方面自不多说,可以说是要人给人,要政策给政策,周边几路地方全力配合,物料运输一律畅通无阻。

而且,单就民夫徭役,就一次性下旨征了十万。

当时,生怕的民夫不够,又特意从京东北京、河北东、西两路,远调民夫来此修河。

沈括道:“朝廷有旨不假,但实际上,除了京畿路徭役足数征调两万民夫,其它三路,加一快儿来了一万多人,远不足征调之数。”

“......”

“怎么可能?”唐奕一脸的骇然。

京东北路、河北两路可比京畿路大的多,人口也多得多,竟只征了一万人?

“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这,这不是抗旨吗?”

沈括在马背上一摊手,“这你就问不着我了,我也好奇。”一扬下巴,指向上方马车。“车上不是有一位相公吗?你问他吧。”

唐奕一愣,强压下现在就上前一问的冲动,毕竟他对通济渠的期望很高,早完工一年,他就能早一年受用。

......

一路前行二十余里,河堤上由刚刚的看不见几个人,逐渐开始人多起来,远处也能隐约看见有大批的河工、民夫在挖河作业。

车马在工地边缘停了下来,唐奕还没下马,就见两个三司的水部员外郎,还有阳桥县令,已经迎了上来。

迎的当然不是他,而是吴育这位相公。

吴育下了车做的第一见事儿,不是看修河,也不是接见朝廷属官,而是一脸惊悚地看向唐奕:“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丫头!”

唐奕一愣,把要问征夫的事儿都抛到了一边。

“怎地?青瑶慢待了相公?”

他哪里知道,吴春卿在车里闲的没事儿干,考了考巧哥。结果,这一考不要紧,差点没把老头自己考懵了。

要不是眼前是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吴育都以为这是满腹经纶、诗词绝艺的才子。

“慢待谈不上,只不过......”吴育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车里没下来的萧巧哥。“此女若是男儿,可为状元!”

“呵呵。”

唐奕尴尬地干笑一声,特么巧哥能考状元,老子却连十三经还背不下来的。上哪儿说理去?

“相公不是要看这堤是怎么筑的吗?”

唐奕连忙扯开话题,现在一提读书,他头疼。

“哦哦,看筑堤。”

吴育这才发现,一时猎奇,有些失态了。

这时,阳桥县令与两个水部官员已经迎了上来。见马车上下来的是位年近半百的老人,一身大紫朝服,必是吴相公无疑。连忙躬身相迎,“下官阳桥县吴安,拜见老相公。”

吴育虚手一托,“吴大令,不必拘礼!老夫西巡只是路过,到此来随意看看。”

那县令起身,却不敢直腰,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相公能来我阳桥河工之地,乃我阳桥之幸,通河大业之幸也。”

吴育知道,这些地方小吏多少年也见不到一回朝官,心里难免患得患失。于是缓声道:“那就有劳大令带老夫上堤一观。”

“相公,请!”吴县令依旧躬着身子,让吴育先行。

吴育也不矫情,安然受之。

等吴育开动,吴安才看向唐奕几人,刚刚他可是看得真切,打头的这位年青人与老相公谈笑风声,应当来头不小。

“这几位是......?”

唐奕没说话,倒是宋楷接道:“不用管我们是谁,去陪吴相公便是。”

吴安一愣,心说,说话倒不客气。

能客气吗?宋楷的老子是什么身份?像这种地方小吏,他见多了。

倒是两个水部朝官上前拉走吴安,“大令,就别管了,跟着吴相公便是。”

别管官大官小,怎么说也是京官儿,这几位的大名,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吴安让两个朝官拉走,宋楷才一拍唐奕肩膀,挑着眉毛,怪声怪气道:“可为状元哦!”

说完,逃似的跟在吴育与几个官员身后,看河去了。

他一走,庞玉也走过来,有样儿学样儿,“状元哦!”

“日!”唐奕脸都绿了。

却闻唐正平道:“我看,让她帮你去考算了。”

“滚!!”

嘿嘿,唐正平笑着跑开。

损友嘛,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挤兑唐奕的机会?

......

而此时。

前面的吴安心中好奇,一边走,一边小声问人,“那几个年青的是谁啊?”

水部属官一笑,“别管是谁,都是你我开罪不起的。”

吴安一怔,试探道:“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