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我是秦风。”接通电话后,秦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先生,您好!”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过对话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那个“您”字咬音比较重。

“卫先生?”

听到这个声音,秦风愣了一下,在他所认识的人里面,除了粤省的黎永乾和前天才离开津天的窦建军,还有在京城会所赌厅里的那个亨利卫之外,再没有人用这种广式普通话的了。

而窦建军和黎永乾称呼秦风,都是喊的秦老板,如此一来,这个电话也就只能是来自港澳的那位亨利卫了。

“秦先生好厉害啊,竟然能听出我的声音来?”电话中的声音有些惊喜,不过却是听得秦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记性一向很好,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卫先生,新年好啊……”秦风打了个哈哈,他有些受不了港澳人在夸奖人时透出的那股子虚假。

“新年好,秦先生,我可一直都在等您的电话呢。”其实秦风不知道,港澳人在说话的时候,其实要比内地人直接的很,亨利也不太会夸奖人,才说出那句话来的。

“卫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

听亨利卫这么一说,秦风顿时想起来了,一个月之前《真玉坊》开业的时候,亨利卫曾经到场祝贺,离开时嘱咐秦风一定要给他回个电话。

可是从《真玉坊》开业,秦风就一直在天南地北的跑,早就将这件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关系的,秦先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拜访一下您。”从被秦风放鸽子放了一个月都忍着没打电话过来可以得知,亨利卫的耐心非常好。

“卫先生,这段时间还真是没空。”秦风苦笑了一声,说道:“明儿就是年三十了·您也在澳门吧?要不等过完年您回京城之后,咱们见一面?”

秦风知道亨利卫要见自己的意思,那天在赌场之中,他肯定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否则不会三番五次的邀约自己见面。

要是没事,秦风见也就见了,毕竟对付是赌圣叶汉的弟子,和自己也有些渊源,不过这时机实在是不怎么凑巧,在过完年之后,秦风就要跟着齐功去做故宫博物馆馆藏文物的修复课题去了。

“秦先生·我没有回澳岛,现在还在京城呢。”

亨利卫很满意在京城的生活,虽然还是从事的赌业·不过却没有了那些江湖的纷争,他从跟着叶汉闯荡江湖就一直没有结婚,只身一人,在哪里过年都一样。

“原来卫先生没回去啊?是不是在京城有朋友?”秦风客套道:“要不要来我这里过年啊?”

“秦先生请我去过年?”秦风话声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了亨利卫惊喜的声音:“好啊,秦先生,太感谢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可是一个人在肯德基里面吃快餐呢?”

“咳······咳咳咳·卫先生,你……你真的来?”

一口凉风灌进了喉咙里,让秦风猛地一阵咳嗽·在国人的文化里,秦风刚才的邀请,就像是京城人在街头遇到了问声“吃了没”的客套话·没成想对方居然当了真?

“秦先生,您没事吧?”

听到秦风的咳嗽,亨利卫关心的问了一句,说道:“秦先生是不是感冒了?我这有港岛的枇杷露,对感冒咳嗽是有特效的,秦先生您住哪里?明天我给带过去。

“我……我没事。”

秦风此刻是哭笑不得,不过既然说出了口·他也不好意思再反悔了,而且秦风也想知道一些关于当今赌坛的情况·毕竟“赌”也是千门的一个分支,十赌九输这个词就能说明,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卫先生,我住在……”

秦风当下将四合院的地址告诉了亨利卫,混江湖的人,讲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反正他结识的江湖人士已经不少了,虱子多了不怕咬,胡副部长要是看不惯大可以搬出去的。

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秦风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基本上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站桩练气,开始时谢轩和冷雄飞也会跟他起来晨练,不过唯一能坚持下来的,也就是李天远了。

“不错,还能早起练功,老爷子没看错你!”

秦风刚站了半个多小时的桩,胡保国就推开厢房的门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口中发出“嗬嗬”声正在发力的李天远,眼睛顿时瞪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练这些打架的玩意,也不和秦风学学养气的功夫?”

“所······所长,这······这个就是风哥教给我的。”

一拳打出还没来得及收劲的李天远,被胡保国的骂声吓得差点使岔了气,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认识那么多年,就没见这老头吼过秦风,总是看自个儿不顺眼。

“秦风会那么多,你就不知道学点好的?”

胡保国瞪了李天远一眼,却是也没多说,自顾自的拉开架子打起了太极拳,他早已过了好勇斗狠的年龄,每天打打太极倒是能起强身健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