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山奕离去不久,左家俊就回到了别墅里,相比叶天那难看的面色,“左大师”今儿可谓是春风得意,出尽了风头。

在叶天斗法取胜悄悄遁走之后,左家俊顿时被那些超级富豪们围了起来。

有相邀堪舆风水的,也有求他测字占卜的,总之左家俊就是今儿宴会的主角,将那些身家百亿的大富豪们都给压了下去。

而香港风水行当里的同仁,在听到蔡阳秋说出他们将对左家俊马首是瞻后,更是极尽奉承之事,宛然将左家俊吹嘘成了当世第一风水大师了。

好在左家俊头脑还没烧热,知道家里还有两个远胜于他的师兄弟,不过还是被众人灌了不少酒,离着好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酒味。

“二师弟,今儿喝了不少吧?”

看着左家俊那已经有几分醉态的样子,苟心家摇了摇头,说道:“来见见淮瑾老弟,不过你要称之为兄的!”

听到苟心家的话后,左家俊那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在他身体四周顿时弥漫出一股子酒味,却是被他将体内酒气尽数驱除了出来。

将酒气逼出后,左家俊走到南淮瑾的面前,拱手弯腰行下礼去,口中说道:“南兄,你我相识二十多年,还真不知道咱们之间有这种渊源啊,欢迎来到香港!”

左家俊拜李善元为师的那会,正好赶上国内的各种运动频繁,对海外关系什么的很是忌讳,所以李善元除了提及他的大弟子之外,并没有说起过南淮瑾。

当然,到了叶天生活的年代,却是与那时恰恰相反,谁家要是有个海外关系,恨不得能让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也是叶天知道南淮瑾的原因了。

南淮瑾抬起精瘦的右手,在左家俊手上托了一下,笑道:“左老弟,早年我就问你是否师从麻衣一脉,你瞒的好紧啊!”

南淮瑾对麻衣一脉所知甚多,当年见到左家俊占卜的手法,就怀疑他与麻衣一脉有着渊源,曾经出言试探过。

只是那时左家俊来到香港没多久,为人十分的谨慎,找了个托词掩饰了过去,在江湖中问人传承这可是大忌,是以南淮瑾就没再追问下去。

被南淮瑾右手托着无法拜下去,左家俊苦笑了一声,说道:“南师兄,您也知道家师不喜张扬,没得到他老人家的允许,我哪敢忘外说出传承啊。”

左家俊来香港,是为了逃避那场运动的,他在国内早已被吓得如惊弓之鸟,来到香港的初期自然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当时可谓是非常的低调。

“嗯?左老弟,你也进入化境了?”

松开左家俊的手后,南淮瑾发现,这个十年前还没到暗劲巅峰的左家俊,现在宛然也是化境的修为,心头不由一跳。

要知道,从明劲进入到暗劲,这是一道坎,如果五十岁迈不过去,基本上就没有希望了,终生都会止步于此。

而从暗劲迈入到化境,这简直就是一道天堑,一百个习武修道的人当中,往往连一个能进入到化境中的人都没有。

从古至今相传的那些所谓高人,像是唐朝空空儿,明朝张三丰,这陆地神仙般的人物,其实也就是化境修为,可见这到门坎之难入了。

南淮瑾读遍了佛道儒三派的典籍,似乎除了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之外,也没听说过有那个门派居然一门出了三位化境高手的。

左家俊向叶天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说道:“全依仗小师弟,我才能进入到这个境界!”

左家俊清楚,如果没有叶天给予的术他妈的]法,如果没有京城那四合院的灵气,自己要想突破至化境,简直就像是痴人说梦一般,将功劳归于叶天,他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

南淮瑾能听得出左家俊那语气的真挚,闻言忍不住又重新打量起了叶天,他原本已经将叶天高看了不少,但没成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年轻人。

“南师兄,您这眼神看小弟,我可会不好意思的啊。”

同为化境高手,南淮瑾身上那股淡淡的威压,对叶天可是一丁点儿都不好使的,看到南淮瑾的目光后,叶天不禁开起了玩笑。

“不用不好意思,借你这地,给我培养出一位化境修为的弟子就行了。”

南淮瑾闻言笑了起来,他本就是姓格豁达之人,想到就说,丝毫都没拿自个儿当外人。

“陶山奕是不行了。”

叶天摇了摇头,说道:“师兄你也应该有观人之术或者摸骨之法,你这大弟子根基有限,怕是终身就在暗劲的修为了。”

很多朋友在一些武侠小说中都能看到,练武修道之人,经常会讲到“根骨”二字。

在这些小说中,根骨极佳的人,学起东西来就快,反之就显得有些愚笨,甚至还有师父为了争抢徒弟而大打出手的事情。

小说家言,并非是完全虚妄的,因为在奇门中收徒,根骨就要放在首位,一个人的根骨如何,往往已经决定了他这一生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叶天五岁初遇李善元的时候,就被那老道给扒光了衣服,从头到脚的摸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