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后,叶天回头看向胡鸿德,说道:“老胡,看好门,一个人都不能放进来!”

叶天对脑中传承的秘法,大多都知道其来源根由,但唯有这招魂术,叶天一直偶不知道原理何在,是以心中也多了一分小心。

“好嘞,你就放心吧,天王老子我都不让他进来!”

胡鸿德答应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将那床头柜给搬到门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老胡,你要是早生三十年,一准比你家老子名声还大!”

看到胡鸿德的行径,叶天真是哭笑不得,这老头不愧是在土匪窝里出生的,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行事还带着一股子匪气。

笑着摇了摇头,叶天拿过胡鸿德的包裹,将里面刚买的一个酒精灯和那套针具拿了出来。

点燃酒精灯将针具消毒后,叶天站到了胡小仙的身前,右手拇指和食指捻住一根银针,闪电般的插入到了胡小仙的胸腹一处经脉之中。

一针插下后,叶天右手不停,接连将五根银针都隔着衣服插在了胡小仙的身上,看得门边的胡鸿德一阵愣神,他干了一辈子老中医,今儿才知道针灸还能这么玩?

五针插下后,叶天也稍稍有些气喘,这五根银针之中,每一根都蕴含了生之力,分别插在了胡小仙的心经、脾经、肺经、肾经五处地方。

心经、脾经、肺经、肾经是为人身五脏,所对应的正是木、火、土、金、水之五行。

叶天这是用银针之力震荡胡小仙的五脏之气,让她的身体机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可以恢复如初。

刺入这五针,叶天又拿出一根银针,插在了胡小仙的印堂穴中,这一针却是用来定魂魄的。

人身有三魂七魄,是人的本命精神所在,人的灵魂平时附于人体,当人受到意外或者惊吓后,其灵魂就会离体旁落,难以回归。

丢失一魂一魄,可使人萎靡不振,精神恍惚,丢失二魂能让人卧床不起,三魂七魄尽皆散去,也就是人死亡之时。

胡小仙至今还有生命气息,说明她不是三魂七魄都被人招引而去,叶天这一针就能定住她体内魂魄,增强胡小仙的本我意识。

做完这些后,原本面色苍白的胡小仙,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红润,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变得平稳了起来,叶天知道,这一番功夫却是没有白费。

拿出那个香炉,叶天将研磨成了粉末的返魂草放入其中,用手将其搓成一缕缕丝线盘香状,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线头。

或许本就具有燃香的作用,一缕烟气从香炉中冒了出来,只不过燃烧的速度要远远大于焚香,不多时,整间病房都被一股略带苦涩的烟雾笼罩在了其中。

已经躺了三天的胡小仙,在嗅到这股味道后,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一股肉眼所看不到的精气溢出体表,凭空停留在身体之上。

“所谓魂魄,其实就是人身精气凝聚所成的,小仙的之所以昏迷不醒,应该就是精气被人抽去了!”

看到胡小仙身上散发出来的精气,叶天心中顿时有些明白了,精气乃是人身之本,精气丧失,人自然就会死亡的。

不过此时可不是琢磨术法的好时机,叶天双手扬起,虚空连画了两个阵法,口中一声疾喝:“去!”

叶天这一声断喝过后,整间病房的温度突然骤降了下来,窗边的窗帘无风高高扬起,而胡小仙身上似乎闪过一道光华,继而又消失不见了。

叶天闭上了眼睛,在胡小仙病床三米外的地上盘膝坐了下来,手中接连掐着指诀,不断的往胡小仙的身上打去,同时口中发出低沉的喝声:“胡家有女,名曰小仙,魂归来兮!”

随着叶天有如诵经般不断诵念着这句话,病房里的元气变得愈发紊乱了,叶天虚空画在胡小仙身上的阵法,生出一股吸力,使得房中元气疯狂的往胡小仙身上涌去。

只是这些元气在触及到包裹住胡小仙的那层精气后,却又四散开来,两者完全不能相融。

不过叶天低沉的诵念声,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导着胡小仙的一缕精气透过窗户,遁入到无尽的夜色之中,仿佛在寻找自己消散的魂魄。

“这究竟是招魂还是引魂啊?”

叶天坐在地上自顾自的施展术法,门边的胡鸿德就有点受不了了,叶天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让他脑袋一阵胀痛,意识竟然有脱体而出的迹象。

深深吸了口气,胡鸿德紧守住了心神,整个人这才清醒了一些,连忙从身上撕下两个布条,将耳朵给牢牢塞住了——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雪,将整个长白山都覆盖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在距离胡鸿德住处六十多公里远的山北麓,有一个住着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

冬天的农村异常的寂静,就连猎狗都缩回到了窝里,不过村头靠山坡的一间木屋里,却是灯火通明,不时传出喝五吆六的声音。

这屋子前后不搭,与村子里别的房屋距离都很远,孤零零的很是扎眼,在屋子大门左侧,竖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