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儿不是受了人家的恩情嘛,今儿得进宫去谢恩。

你说可气不可气,又不是我请他们来的。

自己跑来折腾人,还得让我去磕头谢恩。

你说我到哪儿说理去!”

见贾环絮絮叨叨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林黛玉咯咯笑出声。

倒是另一边紫鹃忍不住道:“三爷,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福气呢!旁人求都求不来,我听嬷嬷说,连寻常皇子大婚,主婚的都只是王太傅,皇帝和皇后不做高堂的。”

“你懂个屁!”

贾环没好气说道。

却又被林黛玉掐了下,林黛玉竖眉嗔道:“不许欺负紫鹃姐姐!”

贾环打了个哈哈,笑道:“我怎么会欺负她?紫鹃如今也是爷的女人了!昨晚表现不错……”

“呸!真真要疯!”

林黛玉和大红脸的紫鹃齐齐啐了口。

“快离了我这地儿去吧,再待下去,还不定说出什么疯话!”

林黛玉嫌弃的驱赶着,又道:“出门前别忘了往西屋里去一回,不然有你的好脸子瞧!”

这就是林黛玉,牙尖口利,但心思柔软细腻的林黛玉。

贾环不顾她反抗,又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后,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鼻尖,笑道:“真是我的好贤妻!我走啦!”

“呀!”

正要起身服侍贾环更衣,可又光着里面不好意思穿衣的紫鹃忽地惊呼了声。

盖因某孙子手溜进了她的锦被中,在胸口处狠狠摸了把。

不等主仆二人发怒,贾环就哈哈大笑,拿起衣裳往外跑,留话道:“爷不用你服侍,好好躺着歇息吧!”

等贾环跑没了影儿,闹腾了一清早的宁安堂东暖阁,终于安静了下来。

偎在大红绣凤锦被里的林黛玉,侧着头,看着仍羞红满面的紫鹃,打趣道:“好姐姐,环儿疼你呢!不用你服侍,怕累着你哩!”

紫鹃没好气的白了林黛玉一眼,道:“三爷是爱屋及乌,我算哪个牌面上的?

瞧他昨儿心疼你的模样,就差没和你一起落泪了。”

这说的是昨夜林黛玉碧玉破.瓜时,痛的落泪时的情形。

林黛玉闻言,俏脸登时刹红,恼道:“你也疯了不成?你倒是比我好在哪里?”

哪个女孩子经历这遭时,不痛的落泪?

果不其然,紫鹃也红了脸,不过女孩子闺阁密语时,就没那么羞涩了,她伸手将林黛玉压在颈下的头发掏出,理齐后搁在绣枕边,然后轻声道:“我只服侍了姑娘这几年,到头来,却跟着姑娘一起受了大福祉,连皇帝皇后都正经的拜了回。

如此一来,我只这辈子尽心尽力服侍姑娘和三爷怕是不够,来生来世,下下辈子,都要给你们做丫头才行哩。”

林黛玉侧过身子,面朝紫鹃,脸枕在绣枕上,眼睛笑眯眯的弯起,道:“就算再做三辈子丫头又何妨?我又从不拿你当丫头看,只当你是我姐姐。这些年来,咱们相依为命,谁还能离得开谁?

你三爷又那样疼你,不舍得作践你,还带着你一起拜了皇帝和皇后。

这不比你去外面找个小门户,操心柴米油盐强的多?

所以,你就认命吧!”

紫鹃看着林黛玉小狐狸般的算计着,没好气道:“我合该做你们的丫头!”

不过话音一转,又道:“姑娘怎地还让三爷去西边儿?昨夜,三爷可是先去了西边儿,才过来的。”

这让紫鹃微微不满。

林黛玉却无妨,有些小奸诈的笑道:“昨儿他要是先来咱们这里,那他今早就是在西边儿了!你真真傻哩!”

紫鹃奇了,道:“姑娘心里就没不痛快?”

说完紫鹃就悔了,这话真不该是她说的。

若是生出事来,贾母知道了,指定拿她使家法。

林黛玉却轻笑了声,道:“也不算一点都没不痛快,这世间女子,哪个能这般大方?

可是当初,环儿最先相中的就是云丫头呀,为了她,连太上皇的旨意都要违了呢。

再者,他那样大的能为,说是盖世英雄都不为过。

又怎可能守着咱们俩过一辈子?

纵然他愿意,老太太都不会答应。

莫说是他,就是我爹当初,家里何尝没有几个屋里人?

若真计较这些,我娘岂不怄死?

所以,世道如此,环儿又极善待我们,就不要想那些了。

好姐姐,你可万莫想别的。

环儿待咱们是最和气的,当初他为何那么不喜蘅芜苑的?

不就是那位老是算计,想法太多吗?

如今这般就好,若是在后宅乱起来,环儿真恼了,我要保你都难呢。”

紫鹃闻言,不由好笑。

她算哪个牌位上的,还敢想那么多?

她本是担心林黛玉将不喜都闷在心里,想开导开导她,却不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