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他这是在装傻糊弄人呢!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罢了……”

隆正帝闻言一怔,随即有些恍悟道:“你是说,他故意让那些废物去犯错,好拿捏住他们的把柄?”

不过一对细眉却又皱起,道:“这番手段,并不高明啊!最终吃苦的,还是京城百姓。

你瞧瞧,这才多一会儿,城内就一片鸡飞狗跳了!

到处都是敲诈勒索的军余,百姓苦不堪言!”

不管心思有多诡诈,也不管被多少人腹诽生性凉薄,刻薄寡恩。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隆正帝是一个爱民的皇帝。

他对贪官恨之入骨,恨不能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可对百姓,却又极为牵挂在心。

隆正帝咬牙道:“若是贾环用这种手段来压制军心,以那些赃银为把柄,让那些废物听话,那他就太让朕失望了!”

邬先生闻言,犹豫了下,摇摇头道:“应该……不至于此吧……”

其实,他也没什么把握。

贾环毕竟是世家公子出身,生活环境优渥。

素日里给人的印象,也是不体谅下人的艰难,动辄严惩。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一颗关爱百姓的仁心。

他若真用这种法子来压制军心,那……

确实让人失望啊……

……

“这么说来,这就是一计?”

某处深宅大院内,堂内布局极为讲究,文气而不失奢华。

户部尚书孙诚看起来比从前瘦了不少,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竟显得苗条了些。

他阴沉着脸,问道。

在他一旁坐着的,是兵部尚书古仑,对面则是礼部尚书梅英,吏部尚书李政。

而上位正座上坐着的,是辅政大臣马齐。

这个阵容,绝对算是顶配了!

当然,他们聚集在此的目的,自然不会只是因为贾环。

但贾环之事,确实也是一个重点。

听到孙诚之言,兵部尚书古仑冷哼一声,道:“奸猾小儿,雕虫小技!”

孙诚不解的看着古仑道:“古大人既然知道是计,怎么还让古征、白贵他们中计呢?”

古仑嘿了声,道:“他们中什么计?我早就派人去告诉了征儿,让他们不要沾手这次的银子。

这等小计,也能算计到我?”

孙诚闻言,呵呵一笑,竖起了根大拇指,道:“高,果然不愧是古大人!只是,若被贾环凭借此计一举掌控了那几千兵马,日后,五城兵马司还有令侄说话的地方吗?”

古仑闻言,嘴角抽了抽,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虽然征儿为营指挥使,可哪里能管得住五城兵马司里的那些兵油子?

他们都是世袭的差事,一辈一辈传下来,胆子比谁都大。

有太上皇的金口御旨在,征儿也奈何不得他们。

都跟他们说了,这是一个计,可那些废物们利令智昏,竟顾不得了……”

孙诚皱眉道:“难道就看着那小子掌控这几千人?咱们得想个招儿阻止他啊!”

梅英闻言,目光淡淡的看向孙诚,道:“为什么要阻止?”

孙诚闻言一怔,道:“那依梅大人之意,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看着那混账得意吧?”

梅英闻言,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喝了口茶后,再抬起眼帘,目光纯正温润,他看着孙诚道:“孙大人,这件事,我等非但不能阻止,还要推波助澜之。”

孙诚知道这位梅家家主不是易许之人,心机之深十分了得,既然同为一阵营之人,他也愿意低头请教,道:“愿闻梅大人高见。”

梅英淡淡一笑,道:“不敢,孙大人只是被户部部务羁绊住了,否则这等关系,孙大人自会一目了然……

贾家子行此计策,看似刁钻,实则下作,绝非正道。

也难怪,他不读圣贤书,非我名教中人,喜欢剑走偏锋,阴诡奸诈,也是有的。

只是,此计虽然看似有用,其实,却是自掘坟墓罢了。”

“哦?此话怎么说?”

孙诚和古仑齐齐问道。

梅英闻言,却看向一旁的李政,道:“此计定然瞒不过李大人,不如由李大人讲吧?”

李政呵呵一笑,摇头道:“梅大人,当善始善终才是,还是让我等领教梅大人的风采吧!”

“文德,你很不错。”

一直坐在上方闭目养神的马齐,此时也睁开了眼,看着梅英点头笑道。

梅英闻言,不敢矜持,忙起身躬身道:“文德不敢当马相之赞!”

文德乃是梅英之字,以马齐的身份这般呼之,并不过分。

见马齐微笑颔首,梅英也不再推脱,道:“贾家子此计看似刁钻难解,实则后患无穷。

可以料想到,那些军余们为了能得到一个正式的官身,尤其是能够世袭的,定然会发疯一样的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