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大战,要用特殊的办法,杨霖在西北用个人强权,收拢各族兵马。

西北各个族群,各个城池,无数的年轻人,不顾长辈的阻拦,砸烂了家中和庙里各种神像,高举杨学经义,参军准备去草原打这一场神圣的战争。

本来是严禁私自打砸行为的西北各地官署,好似同时看不见了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族首领率先旗帜鲜明地表态,永远信奉杨学,信奉正一教。

党项七羌,吐蕃活佛,回鹘族长,于阗首领,克烈酋长,纷纷来银州,拜见杨霖。

无数的年轻人,踊跃参军,褪去原本的服饰和发型,以说汉语为荣。

西北这几年宣教,让几百年固有的信仰、政体、生态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瓦解。

一股新的思潮,就像是飓风一般,扫过整片大地。

刚刚赶到银州地面的宋江,是从西北发的家,他的功绩就是将此地各族团结起来,顺便横扫喀喇汗,拿回整个西域。

沿途的景象,让他诧异不止,好像这个被可以压制的地区,一下子被点燃了。

而且压的越紧,弹得越高,消除了各种壁垒的人,濡慕中原的富饶和先进的文明,让他们迫切地要和旧时代的习俗划清界限。

等到宋江进了银州城,事态已经发展到更严重的阶段,在在杨霖指使下,夜落部挑头,族中的人开始焚烧《金光明经》、《法华经普门品》、《弥勒下生经》、《尊胜陀罗尼经》、《天地八阳神咒经》。

这些耗尽全族精英之力,几百年的文化精华,几乎是全部被付之一炬。

宋江从马背上,看着街道上乱哄哄的景象,一股浮躁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十分心忧。

苏伊娜从马车里,更加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这里的族人要造反了。

杨可儿和杨沫儿年纪小,缩在一旁不敢说话,苏伊娜看了她们一眼,没好气地笑了笑,伸手挑开帘子,叫过一个侍卫来。

“夫人?”

“劳烦叫一下宋太尉。”

宋江急着去见杨霖,听了侍卫的话,不耐烦地扭转马头,来到马车前,问道:“夫人,叫宋江何事?”

“太尉,外面这些百姓这般吵闹,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大郎他可还无碍?”

宋江心里也没底,不过杨霖肯定是没事的,毕竟他要是出了事,早就传开了。

而且街道上,那些不作为的兵马,全都是杨霖的嫡系心腹,各个族长早就被少宰用利益拴住了脖子。

他轻笑一声,道:“夫人放心,我们马上就要见到少宰了。”

宋江说完,唯恐这些女眷再问,高声道:“快马加鞭,去见少宰。”

银州城的苏珂野,早就给杨霖准备好了一个府邸,十分的豪奢。原本是西夏皇族的宫殿,不过银州很久之前就被大宋收复了,一直没有人住。

苏珂野入住之后,将此地大加修缮,自己却不住,留给杨霖偶尔前来的时候住在此地。

小院内,杨霖拿着一个小木棍,在地上比量着一个个小石子。

宋江急吼吼地迈步进来,也顾不上行礼,便问道:“少宰,外面怎么了?”

杨霖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小石子,说道:“我在此地兴风作浪,搅动这千年不动的泥潭,让他们恢复生气。”

“你看,这就是银州、这是夏州,这是兴州,定难五州还剩两个没有彻底燃烧起来。”

宋江听的一头雾水,兴风作浪可不是什么好词,还有就是燃烧什么...

他上前一步,凑近了问道:“这都是少宰的手笔?那下官就放心了。”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开通西域丝绸旧路,还有茶马古道,实际上已经把控了此地民生经济,他们想要分一杯羹,就是我们最听话的忠犬。铲除西夏;扫灭喀喇汗;征服吐蕃;把河西回鹘一网打尽。整个西北,不听话地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杨霖信心满满,宋江不知道,他如何不知。

这世上看似根深蒂固实则泡沫一般的,就是思想,想后世多少的思潮,都是领袖人物掌握了大权,马上就会出现飞快地改变一个民族的精神面貌的运动。

要是接下来,草原这一战打胜了,未来的西北就是自己的天下,甚至比中原还牢靠。

宋江还是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说道:“少宰,你是没见来时的路上,各地乱成一团。路边全是被推倒砸碎的石像,还有不少的僧侣和摩师遭了殃...如此乱象,西北法制岂不是越走越远。”

杨霖沉默了片刻,眼皮一抹说道:“天翻地覆的时候,难免会有些过激的行为,这是无可避免地。公明,就像是取直运河,可能道路上有人家刚刚种上的庄稼,有经过地带蓄养鱼苗的池塘,我们不能等到庄稼熟了,鱼长大了再去开凿运河。”

“欲成大事,不可拘于小节。”

杨霖说完,长舒了口气,道:“这一仗我输不起,西北兵马是重中之重,党项、回鹘、吐蕃...都是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