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都护府的人,还是踏上了西进的道路,一心不要和大宋结盟的耶律大石,气消了之后审时度势,选择再次结盟,瓜分花剌子模。

如此一来,他便有充足的兵力和时间,去应对塞尔柱帝国。

东部的花剌子模,集中了他们的主力兵马,并不是那么好打的。

突厥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契丹难以望其项背的庞然大物,唐初时候八部契丹加起来,也只能祈求突厥的庇护。

耶律大石和宋人的盟约很简单,大宋不会出兵保护花剌子模,西域都护府也不西进拿花剌子模的土地,但是辽人必须保证这条商路的畅通。

耶律大石当即答应下来,新建立的大辽需要发展,这些贯通东西的商人,将会为自己的朝廷带来很高的收入。

西域都护府保证商道畅通,是第一要务,至于往西开疆拓土,目前并不在预计之内,因为战线拉得太长,有些得不偿失。

耶律大石打下如此多的疆域之后,并没有急着继续扩张,而是和四方邻国互通使者。

辽人毕竟还少,不是穷兵黩武的时候,生聚十年再打不晚。

如今刚刚站稳了脚跟,若是一味地扩张,势必会引起所有国家的一致讨伐。

如今女真正在驯服蒙古诸部,许多族长被无故斩首,陆续有受不了压迫的蒙古部落,远逃大辽来投奔自己的故主。

耶律大石大喜过望,将他们赐予和契丹人一样的地位,并且分给他们肥沃的牧场,将这些部落的青壮收编入军队,打散在各个辽军阵营中,严禁有契丹将士歧视蒙古人。

几个部落的蒙古人,都感恩戴德,愿为耶律大石效死。

北起高加索山脉,难道波斯湾,西临地中海,东临里海的大辽帝国,逐渐站稳了脚跟。

耶律大石站在复辽城内,回想当初的步步艰辛,也不禁感慨,守业原来真的比创业难。

大势在此,则无往而不利,一帆风顺,所向睥睨。

一旦陷入王朝末路,便是用尽心血,也难以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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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州港,一袭红衫在港口处更加显眼,人群之中光彩万丈。

杨霖出巡,闲极无聊的徐月奴从汴梁回一趟娘家,没想到刚来就遇到杨霖乘船从高丽反悔密州港。

徐进看着笑意盈盈地女儿,往那一站比在场的男人都高,英姿飒爽,不禁暗暗嘀咕,自家这闺女可别把老徐家的底子都给袭承了去,怎地她弟弟就体弱多病的。

唉,嫁出去的闺女,早完要给姓杨的生孩子,这不是便宜了外人么。

徐月奴感受到自己爹爹的目光,还以为是老父亲深情流露呢,尴尬之余有些暖暖的感动,破天荒地问道:“爹,这儿风大,要不你们回去吧,我和妙儿在这等。”

徐进笑道:“无妨,无妨。”

终于远处的风帆露出了海平线,一队队船只缓缓驶来,岸上的人纷纷上前踮脚观看。

徐月奴跳着挥了挥手,也不管对面的人看不看得见,等到船只靠近港口之后,甲板上的杨霖终于下船。

他看着徐月奴熟悉的身影,有些惊喜,赶紧蹿下来,道:“你怎么来了。”

“你没想到吧?”徐月奴美目流转,巧笑嫣兮,咯咯笑道。

旁边的徐进和徐知慧一起对视一眼,识趣地带着欢迎的队伍,就要离开。

杨霖赶紧带着徐月奴过去,笑着打了招呼。

徐知慧还礼道:“少宰,下官等在城内设宴,不知道少宰是否赏脸。”

“哈哈,都是自己人,说的这么见外做什么。”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徐月奴,问道:“你陪我一起去?”

徐月奴甜甜地嗯了一声,看得徐进心底一酸,自己女儿在家就是一霸,没想到到了人家跟前这么温柔。

板桥镇,因为靠近密州港,近来成为一个繁华的小镇。

街道上酒楼林立,店铺密集,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如今春末夏初,莺飞草长,满城的湖光山色入眼,行人如织,熙熙攘攘,活似一个小汴梁,不由得让人心情大好。

尤其是刚刚见识过高丽的穷困模样的杨霖,更是坚定了新政进行到底的信念,民富则国强。

在其中装点的最豪奢的一处酒楼,果然已经备好了酒菜,都是些时令菜蔬和海中鲜味。

杨霖落座之后,侍立在身后的妙儿,不住地给他和徐月奴布菜。

杨霖问道:“徐知府,一会把密州的公文簿送到我这里来,新政有什么难处,也可以一吐为快。没有那一项政令,从发出时候就是完美的,就是适应于所有地区的,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要不断地总结改进,才是好的。”

徐家如今和以往不一样,上一次杨霖来时,他和徐家还是对头关系。现在杨霖是徐家的大靠山,自从叔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彻底和杨少宰和解,还榜上这棵大树之后,徐家的子弟仕途就比较平稳。

投桃报李,徐知慧也铆足了劲,要在密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