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决心这么大,是百官没有想到的,就连一向善于揣测圣意的蔡京,也有些措手不及。

绕开了汴京的文武百官,赵佶直接和杨霖联手,调动地方官吏,然后利用袖楼筹措费用。

消息传开,驸马潘意第一个来入股,他被杨霖整治的太惨了,从那之后便奉行一个原则,凡是杨霖搞得事他就要参与,总能赚个盆满钵满。

不管是上次袖楼开张发行银票,还是西北茶马商道,羊肉的生意都让他赚足了银子。

袖楼集资的事情传开,很是热闹了一阵的整个汴梁,顿时有些安静。

不少官员白天骂完阳历你祸国殃民,晚上就派下人去袖楼送钱,还再三嘱咐要保密以下人的名义投。

袖楼夜里来往的车辆行人很多,都藏头露面的,白天大员们聚在一块指点江山,痛骂杨霖,晚上他们的下人就到楼里登记送钱。

袖楼三楼的雅间内,这会儿已经是点灯时分,轩窗透出一丝烛光。

杨霖扶着栏杆,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在他旁边是一个高佻丰满女子,手边放着一盏纱灯,白皙如玉的面孔上眼睛像星光一样璀璨。

徐月奴嫣然一笑,像一朵花在夜色间柔柔开放:“霖郎,这么晚了你在这看什么?笑的坏坏的。”

“嘿嘿,我在笑这群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就跟月儿你一样。”杨霖露出一个大大笑脸,实在是忍不住嘲讽道。

“去你的。”徐月奴捶了他一下,慢慢靠近,挽住他的手臂,道:“你说娶了正妻就娶人家的,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就知道哄人。”

“现在是我事业的上升期...”

徐月奴一听又是这句话,芳心一恼,本来想给他点颜色瞧瞧,想了一会又不舍得,咬着嘴唇上前挽住杨霖的胳膊,道:“你那劳什子事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能上升完?”

杨霖嘿嘿一笑,指着楼下一溜溜做贼似的人群道:“这次我的成败,全在他们身上,这种鸟人越多我就越能成。”

徐月奴突然眼色一亮,心道不就是钱吗,我让老徐派人来,多投一点就是了。徐家庄本来就富,被杨霖拽上万岁营的战车之后,几乎垄断了和东瀛倭国的交易,徐家庄在倭国有自己的铸币作坊,直接用来交换金银矿石。

徐月奴心底有了主意,便不再急躁,反正杨霖也跑不掉。这厮有个好处就是跟自己的女人在一块的时候,不管是面对哪一个,他都是真心喜欢的,就是博爱了一点。这些女人或许各有各的缺点,但是杨霖太过强势,便无一例外的压制了这些缺点,不管是脾气刁蛮火爆的徐月奴;外秀内媚的殷浅浅;懒散惰怠的李凝儿...在杨霖身边,都是乖巧可人,不只是因为他的地位,更是他的手段有点高明,知道对症下药,才让这些美人都死心塌地跟着他。

这一点说来简单,但是在大宋这个时代,肯放下身段讨女人芳心的高官太少了,几乎就是凤毛麟角。

听不到徐月奴的声音,杨霖只当她恼了,便笑着回头道:“怎么了月儿,生气啦?我跟你闹着玩的,等过几天我要从密州去天津卫,到时候我带着你一块,我们在海上举行婚礼。”

“海婚?”徐月奴突然愣在原地,芳心怦怦乱跳,霖郎他...

原来徐月奴小的时候,就常常在海边玩耍,等到长成之后,又一次借着夕阳看海,无意中就说过在海上成亲的话。

他只当是霖郎和她心意相通,哪里想到是妙儿那个二五仔把她卖了个干干净净。

美人眼睫毛一颤颤的,美目中泛着奇妙的光彩,柔情似水水欲滴,杨霖一看心中一笑,趁机上前搂住她道:“怎么样,你说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过几天去安乐窝娶你。”

徐月奴个子比他还高,干脆一把将杨霖反搂在胸前,合着眼道:“喜欢...”

杨霖花丛中打过滚,是个实打实的妇女之友,经验丰富的很,一看这模样腔调就知道她感动的不行。这种时候不提条件,岂不是浪费。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徐月奴那双大长腿,浑圆笔直,杨霖眯着眼笑道:“好月儿,我们来玩骑马的游戏好不好?”

“啊?小时候阿爹玩过,人家现在有点重,再说了这地上凉不凉,你能...撑得动么?”

“我这身板瘦瘦的肯定不行,你来啊。”

“去你的吧。”

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了王运的声音:“少宰,小人方便进来么?”

“进来吧。”

王运进来之后,见杨霖站在栏杆处往下看,便会心一笑道:“少宰也见着了,这开河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杨霖稍微有些诧异,问道:“怎么这么快,就算这来往不断地有人投钱,也不可能两天凑齐这么多钱吧。”

王运笑道:“少宰有所不知,袖楼内部的商人,多有投钱的。”

杨霖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笑道:“这倒是无妨,我要的就是尽快开工,最好是在战火到来之前,先把幽燕河北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