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逸皱眉,眼含疑惑。

萧白,却是迟疑着。

萧逸道,“是事涉秘辛,不能多说吗?”

“是的话,不必说。”

“我只是人在虚空,故而见了我炎龙域本土的武者,倍感亲切。”

“老乡见老乡,自是话也多些,好奇些。”

“呵呵。”萧白笑道,“我懂易兄现今的心理。”

“人在异乡为异客,虚空闯荡,最是让人心头孤独,倍感思乡。”

“在知晓我们是炎龙域本土武者后,自也处处好奇。”

萧白顿了顿,“其实,倒也算不得什么大秘辛。”

“只是有些事,属家事,也是我们萧家的忌讳,所以我不好多说。”

“当然了。”萧白笑笑,“易兄你是我的生死之交,却也没什么好防备你的。”

“我呢,确实生于炎龙域,东域之内。”

“但…我该怎么说呢…”萧白又苦笑一声。

“云图诸天时,我亮了令牌,易兄也知道了,我是青寒女帝之子。”

“而我父,不过是个小小的萧家统领,一个区区顶尖帝君。”

“二人,生来便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当年,我父亲和娘亲,还是结合下,有了我。”

“所以,这无论对我萧家还是青寒宫而言,都是一桩丑闻,以及忌讳。”

萧白脸色有了几分复杂。

“当年,我娘亲在东域刚刚诞下我,我尚未满月时,娘亲便被外公带走了。”

“外公也不知我的存在。”

“再后来吧,我父亲也是胡来,一边背着尚在襁褓中的我,一边走上寻我娘亲的艰难道路。”

“啊?”萧逸讶异地看着萧白。

萧白好笑一声,“易兄也觉我那混账老爹神经大条吧?”

“反正,我爹就这样带着我一路闯荡凶险。”

“后来是我娘知晓了,只得冒险回炎龙域,将我接回了青寒宫。”

“再之后,从我记事起,我便都生活在青寒宫。”

萧逸白又苦笑一声,“我娘为此事,没少骂父亲王八蛋。”

“这些事,也是后来我娘告诉我的。”

“听我娘说,我父亲那时背着我,我好几次便要葬身险地,好几次便要死在剑下。”

“总之,我那时还是个婴孩,但还有命挺到我娘亲来接我,算我命大。”

萧逸闻言,面具下的脸庞抽了抽。

万万没想到,这萧远神经大条如斯。

萧白叹了口气,“再之后,在我10岁那年,我父亲终于来了青寒宫找我。”

“那时,是家主陪着父亲去的。”

“二人,大闹青寒宫。”

萧白,没有多说那一战,只道,“反正,后来我便也跟着父亲离去,之后,便生活在我萧家族地这里了,一直至今。”

萧逸疑惑地看着萧白,“放着好好的青寒女帝之子不当,好好的青寒宫优渥生活不要。”

“跑到这萧家族地内受苦?还时常伴随外出任务的凶险。”

“你能成长到今日,相信也是历了无数的危机和凶险。”

萧白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的,是没有半分后悔的笑容。

“10岁,我已经懂事了。”

“虽从我记事起,我娘便时常在我耳边骂父亲王八羔子。”

“但每每娘亲骂完,便又偷偷抹泪。”

“我娘,也与我叙说过那些年里,我父亲带着我闯荡凶险,是何等的不易。”

“早上,带着我赶路,风餐露宿,还得时刻提防各种危机。”

“世间凶险,我们都清楚。”

“晚上,则又是当爹,又是当娘,喂奶哺食,生生将我拉扯大。”

“我父亲每晚只和我说着同一句话,让我别哭,因为我没有娘亲,他不会哄我。”

萧逸看着萧白,“你那时尚且襁褓,你听得懂?”

萧白摇了摇头,“是娘后来告诉我的,所以她说我父亲混账。”

“但,我那时竟是确实一天都没有哭过。”

萧白脸色复杂,“10岁,我已经懂事了。”

“我知道,如果当年父亲背着我,我屡屡涉险,那么父亲定然背负并遭遇着更大的凶险。”

“我屡屡险些死在剑下,那么父亲定然已经身中多剑。”

“剑,若在有机会落到我身上,我父亲定然已半只脚踏在黄泉中。”

“因为他是父亲,而我,是他孩儿。”

“所以当年,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青寒宫,跟着父亲走。”

“我要变强,才能帮助父亲。”

“我要变得足够强,才能有朝一日与父亲光明正大地再回青寒宫接娘亲。”

萧白负着手,“我的诞生,是萧家以及青寒宫的耻辱。”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