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

萧逸看着气宗三长老,语气有些不耐烦。

“怎么?不过是些许反震,气宗三长老稳下气息要这么久?”

“还剩一剑,气宗三长老不打,我可就走了。”

那般轻蔑,再次让得气宗三长老脸色涨红,证明着他已愤怒到了极点。

而且,萧逸的话,同时亦让得气宗席位上的一众气宗强者面露怒色。

萧逸言语中,没有任何一句冲撞、谩骂,或者挑衅。

但他的语气和态度,却处处透漏着对气宗的不屑与轻蔑。

“臭小子,你找死。”

“剑域无数年来,还从未有外来武者敢在剑域放肆,更别说是一个猖獗的毛头小子。”

“宗主,还请下令立刻拿下这小贼,否则我剑域剑者声名,必定受损。”

气宗席位上,一道道愤怒的目光,齐齐剐向萧逸。

萧逸怡然不惧,只是冷笑一声。

如今他剑力充沛,战个一天一夜都够了。

气宗六剑侍他已不必放入眼中,更别说这气宗席位上的一个个气宗长老和气宗武者,

若气宗非要难,他也不介意杀个痛快。

“宗主。”气宗席位上,一个个长老,已然起身,齐齐看向气宗宗主。

很显然,只要气宗宗主一声令下,这些个长老,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萧逸出手。

气宗宗主,也就是那中年人,皱了皱眉。

恰在此时,云渊长老如云般轻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从无外来武者敢在剑域放肆?不见得吧。”

轻淡的声音,并不多响亮,却传遍全场,清晰地传入到所有剑修耳中。

在这天下剑修云集的盛事之上,当那一言传遍全场,可没几人。

周遭剑修,这才想起来,比武台上的这个‘嚣张’的年轻人,背后可是站着两位巅峰剑修。

而同一时间,气宗剑者也霎时想了起来。

确实,曾经有过别的外来武者,敢在剑域之内放肆,甚至放肆得可怕。

而这个人,此刻正站在云渊剑的身旁。

不错,正是讳无视。

多年前的一次剑域盛事中,三大巅峰剑修之战,震惊中域。

可也便是那一战中,讳无视这个当时还是天冥府第一杀手的强者,忽然而出,无视剑域各大剑者,一剑将其中一个巅峰剑修封溅血封喉。

这也是讳无视中域杀神之名崛起的一战,亦是讳无视成为新的三大巅峰剑修之一的一战。

念及此,气宗一众剑者的脸色,陡然难看到极点。

唯气宗宗主,脸色仍旧淡然。

“这毕竟是两宗大比。”气宗宗主淡淡道,“如何处置,也不是我气宗一脉说了算。”

“是吧,器宗诸位。”气宗宗主,轻笑着看向器宗席位。

不愧是能当上宗主的人物,果真非泛泛之辈。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这个如何处置的‘难题’,交到了器宗手上。

“自然是再战。”丁家族长,猛地喝了一声。

“秋月,不得给我丁家庄丢脸,更不得给器宗一脉丢脸。”

“是,族长爷爷。”丁秋月呐呐地回答了一句。

气宗宗主闻言,脸上泛过一丝冷笑。

萧逸,霎时皱起了眉头。

“你没胜算,何必战。”萧逸皱眉看着丁秋月。

不错,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丁秋月再战,不过是送死罢了。

而且,他很清楚,气宗对于他上台干扰比拼,反应如此大,甚至咄咄逼人,不过是因为他阻止了气宗打算让丁秋月意外身死一事。

丁秋月再战,桌万宗必定不会再放过机会。

丁秋月摇了摇头,苦涩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我必须继续战。”

“可是…”萧逸想说些什么。

器宗席位上,丁家族长沉声道,“萧逸小友,老朽很感激你刚才救秋月一命。”

“不过,我器宗与气宗两脉的比拼,你不懂,还请不要再多加扰乱。”

萧逸皱眉看向丁家族长,“我是不知晓你们两脉的规矩,也不知晓其中情况。”

“但我很清楚,秋月的性命,比什么规矩和比拼都重要。”

“小友言重了。”器宗席位上,一老者沉声道。

“不过是一场比拼罢了,之前那等意外,应当不会再生。”

这老者,便是器宗老宗主,亦是丁秋月的师尊。

“小子,还不滚下去?”桌万宗冷喝一声。

“器宗老宗主尚且认可丁秋月一战,何时轮到你来操心?”

“莫不是你对丁秋月早便心怀不轨吧?”

“呵,小贼便是小贼,祸害别的女子还不够?还要觊觎一个不过16岁的小丫头?”

此言一出,周遭看向萧逸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