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对清舒的话存疑,说道:“娘,你别告诉我是二婶做了对不起二叔的事?娘,二婶不是那样的人。”

清舒故作惊讶地问道:“你知道你二婶是什么样的人?”

窈窈很冷静地分析道:“二婶有许多的缺点,但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人,既不是她的错那就是二叔的问题。”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窈窈确实很敏锐。

清舒说道:“你二婶当年害得你二叔丢了官职,为了两个孩子才没有和离的。这次他受了打击不想在委屈自己,就要跟你二婶和离。”

窈窈呵了一声道:“单氏做的丑事与二婶何干?我看他就是趁机甩开二婶好另娶年轻漂亮的。嗯,要娶年轻漂亮的那两个弟弟就是累赘,他肯定不要了都甩给二婶了。”

清舒顿了顿,然后避重就轻地说道:“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跟你二婶和离了。以后见到小逸他们,别挑起这个话题。”

她是相信符景楠的说辞的。他与庄婉琪其实已成怨偶,等知道单氏做的事肯定会哪来攻击他的。

窈窈脸色难看地说道:“他敢做我们为何不让人说?”

清舒看着她道:“若是有人跟你说你爹是个自私自利的大坏蛋,为了过好日子不要你,你心里会怎么想?”

窈窈明白了,诚恳地说道:“娘放心,我以后不会在嘉嘉他们面前提二叔的。”

她以前只觉得符景楠窝囊,被一个养母搅和得家里妻不妻妾不妾的,现在知道不仅窝囊还自私没担当。

事情谈完了,清舒道:“好了,你们该回去做功课了。”

兄妹两人出去以后,符景烯也起身道:“我过去找他谈谈。”

清舒拦着他,摇着头说道:“现在别去,先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明早再过去找他谈吧!”

“好。”

窈窈面色不虞地回到院子,因为心里窝着一团火无法冷静下来做功课,她干脆在院子里练起了拳。

打完拳,韩芯月递了一块毛巾给她擦汗:“什么事这般生气?”

“进屋说吧!”

两人进了屋,窈窈就将符景楠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娘还为他遮掩,分明就是嫌二婶年岁大了想一脚踹开娶个年轻漂亮的。”

“大人的事咱们做小辈的不好掺和。”

窈窈怒气冲冲道:“这可不紧紧是大人之间的事,还事关我两个弟弟呢!小逸跟小嘉多乖啊,怎么能这么伤害他们呢?”

平日不见人影没有尽到一个当爹的责任也就算了,现在竟为一己之私和离丝毫不顾及两个弟弟的颜面。

韩芯月说道:“窈窈,这世上有像师公这样爱护孩子的,也有像我爹跟你二叔这样自私只为自己考虑的。不过符逸跟符嘉还好,有老师跟师公照佛没人敢欺负他们的。”

最可怜的是孤儿寡母没人撑腰,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窈窈握紧拳头哼了一声说道:“谁要敢欺负我的弟弟,我跟我哥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韩芯月笑着道:“好了,不生气了,赶紧去做功课吧!要弄得太晚明早又起不来了。”

这几日两人都住在梅花巷的宅子里,今日符景烯在家休息清舒让人接他们回来的。

第二天符景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穿好衣服与红姑轻声说道:“别叫醒夫人,让她多睡一会。”

红姑福了一礼应下。

符景烯去找了符景楠,进屋时人还躺在床上。一见到他,符景楠刷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穿好衣服,符景楠才嗫嗫了叫一声哥。

符景烯看着他的脸,青青紫紫的仿若开了染坊:“怎么没有上药?”

看他这模样,符景烯后知后觉地发现昨日下手有些重。

符景楠道:“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让他坐下以后,符景烯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符景楠一怔,然后垂下头小声说道:“哥,等我将脸上的伤养好了就回商行。”

“你很喜欢商行这份差事吗?”

符景楠怕符景烯给他找另外的差事,赶紧点头道:“很喜欢。不仅赚钱多,商行里的人也很照顾我。哥,这两年他们教了我许多的东西。”

符景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好干。”

符景楠一怔,回过神来说道:“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顿了下,他一脸内疚地说道:“哥,这些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哥,我对不起你。”

符景烯摇头道:“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明知道你没有野心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非得逼着你去建功立业。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事了,你的事自己做决定就好。”

符景楠心头一松,说道:“哥,我很喜欢这份差事会一直干下去的。”

“那就好。”

想了下,符景烯还是说道:“你昨日说要为段家延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