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也是三场,一场三天。考完第一场官哥儿跟着聂胤回了符家,一到符府两人都不休息直接找了瞿先生。

聂胤沉得住气但官哥儿却不行,一见到瞿先生就激动地说道:“先生、先生,中了,中了。”

瞿先生一听就明白了,说道:“压中了题?”

聂胤很平静地说道:“对,先生压中了一题。”

自个老师对王尚书了解颇深,瞿先生又深入地研究他的习惯以及喜好,会压中一两道题完全在聂胤预料之中。

“压中了什么题?”

官哥儿急忙说道:“先生,王大人出了一道五言律诗,先生你之前出了一道类似的题目。”

他当时作了一首五言律诗,可惜结果不尽如意。好在瞿先生跟他仔细分析他写的五言律诗的缺点,最后还帮着修改润色,这次考试官哥儿直接将之前写的那首五言律诗抄写上去了。

瞿先生非常诧异,看向聂胤问道:“真的?”

聂胤嘴角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说道:“是的,王大人出的五言律诗被先生你压中了。”

瞿先生也很高兴,要知道聂胤的四书五经跟策论这些都学得极好,唯一偏弱的就是诗歌。也是如此瞿先生说他这次下场一定能考中,但能否考前三还得看运气。运气好问鼎第一,运气不好可能就落到第四第五了。

连说了三声好,瞿先生看向还在兴奋之中的官哥儿道:“这一场已经考完了就不要在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全力以赴接下来的两场。”

官哥儿赶紧点头道:“都听先生的。”

两人出去以后,聂胤与官哥儿说道:“先生压中题目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祖父也不要说。”

官哥儿愕然,说道:“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有些人或许会喜欢,但先生肯定不会。先生淡泊名利高洁志趣,不喜欢被人追捧。”

若这事传扬出去到时候肯定会有许多人来找他,那他平静的生活就会被打破了。这还是小事,就怕引来那没良心的儿子与儿媳。

瞿先生的儿子一直想调回京城走了许多关系,但一直被符景烯压着。等云祯到符家念书后,符景烯就丢开不惯了。

而皇帝比他霸道多了,不仅不让夫妻两人回京还不许他们将孩子送回来。那几个孩子反正也不亲近瞿先生夫妇,就跟着父母呆在任上好了。

官哥儿点头道:“好,这事我再不说了。”

聂胤嗯了一声道:“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两次咱也好好考,考中了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了。”

哪怕他身体好,但关在巴掌大的考棚子里三天,且吃喝拉撒全都在那也难受得不行。唯一庆幸的是现在天气暖和晚上睡觉盖两件外套勉强对付过去,不然要跟前朝一样三月考试非得冻出病来。

官哥儿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聂胤看他样子觉得他这样很傻。不过傻有傻福,住到符家得了这么大的便利说不准真能考中。

天入黑清舒才回家,到家以后桔梗就与她说了瞿先生压中考题的事:“夫人,瞿先生真是太厉害了。”

清舒却是蹙着眉头说道:“这事已经传遍了府里吗?”

她不是科举入仕的,所以并没去关注会试的题目,真没想到瞿先生竟这般厉害竟压中了题目。

“没有,聂胤少爷说此时不宜声张,不然以后会扰了瞿先生的清静。所以我敲打了瞿先生院里的人,她们不敢将此事传出去的。”

清舒觉得这样的震慑力不够,说道:“明日再叮嘱她们一番,若是谁敢说出去直接撵出去。”

“是。”

这日清舒又是忙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又清晨起来,将聂胤与官哥儿送出门后她又回屋补觉了。

这一睡,临近晌午才醒。

起身洗漱后走出屋,看着看着外头明媚炽热的阳光清舒笑着说道:“好久没睡到这么晚了?真舒服。”

说完,很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吃午饭的时候,福哥儿过来陪着她一起用:“娘,妹妹不在感觉家里冷清了很多。娘,等师兄考完我们就去将妹妹接回来吧!”

清舒笑着说道:“不用去接,让她自己回来。”

“娘,还是我们去接她回来吧!”

清舒可不惯她这毛病,说道:“都十一岁的大姑娘了还使小性子,等将来入仕了难道还给下属使小性子?福哥儿,你这么惯着她并不是好事。”

福哥儿强辩道:“娘,妹妹还小。”

“十一岁不小了,在南方许多地方这个年岁都开始议亲了。”

见福哥儿还要在说,清舒道:“你妹妹不像别家姑娘,到了年岁挑个好人家,然后嫁人后相夫教子过一生。她将来而与你一样入仕当官,官场凶险,若是再不收敛性子以后做了官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牵连一大家子。”

窈窈聪慧是不假,但性子有些骄纵,又因为他们保护得太好性子也有些单纯。好在年岁小,在入仕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