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也没生气,而是很冷静地问了林菲:“他们可知道谭经魁为何要监视自己哥哥?”

林菲摇头说道:“没说,他们只拿钱办事。”

“那他们监视到什么,又是怎么跟谭经魁说的?”

林菲笑着说道:“两人将谭老爷在那段时间见的人都告诉了谭经魁,至于见了人说了什么他们没有听到。”

清舒看向谭经业,问道:“被人监视这么长时间你竟半点没察觉,你的警觉性去哪了?”

谭经业可不是普通的官员,他是在按察司干了几年,按理来说该警惕心很高才对。若换成是她或者景烯有人跟踪的头一天就会发现的。

垂着头,谭经业说道:“大姐,对不起。”

到底还是经的危险少。

清舒摆摆手说道:“不用说对不起。我这两日派人去查了孙家跟澹家,两家都没异动,这说明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你暗中查探的事。”

不然的话,谭经业跟两孩子都有危险了。

谭经业也有些后怕。

清舒说道:“经业,这次是运气好被我发现了。若我的人没发现,谭经魁抓了你把柄借澹家夏家的手弄死你并不是难事。”

“你要被他弄死了,青鸾就算将谭经魁大卸八块也无济于事,到时候她带着三个孩子怎么活?”

就青鸾的性子,谭经业一旦出事她会垮掉的。

谭经业垂着头说道:“大姐教训的是,我以后会小心的。”

清舒点点头,然后才翻开陶一贵给她的资料。看完这资料后,饶是见多阴私的清舒也变了脸色。

“这上面的都是真的?”

陶一贵躬身说道:“大人,这上面都是真的,若有一句是假的老朽任大人处置。”

清舒不是不相信,而是这种事太隐秘并不好确认:“这么私密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陶一贵轻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结交了不少过命的朋友,这事是我一个朋友偷偷告诉我的。”

只要做过了就会留下痕迹的,而干他们这一行的最擅长的就是剥丝抽茧,有了头绪查起来相对就容易了。

清舒想着他之前的身份。有道是鼠有鼠路,蛇有蛇路。陶一贵以前是总捕头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而这些人其中不乏人精,肯定能从哪些高门大户的下人那儿打听到不少的东西。

清舒将资料收了,点头说道:“你先回去,等过些天我会给一个圆满的交代的。”

陶一贵眼眶都红了:“大人,老朽信大人。”

若是其他官员来他还担心会被澹家跟夏家的人收买拉拢,然后雷声大雨点小让此事不了了之。但林清舒不一样,她不仅身份高品行高洁,最重要的是很爱护小姑娘。所以,陶一贵很放心地回去了。

等他走后,清舒问道:“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谭经业冷着脸说道:“他应该还没查到确切的证据,现在我们必选将他控制起来。”

谭经魁以前那般害他,他也只是想与其断绝兄弟关系不往来并没做过其他,却没想到谭经魁竟想要他的命。

“这事你自己看着处理,我就不插手了。”

谭经业点头道:“大姐,将外头的两个人交给我。”

清舒点点头,没说话。

谭经业出门准备回去,厨娘提了一个食盒过来说道:“这是夫人特意吩咐我做的千层糕,说重少爷跟来少爷都很喜欢吃。”

听到这话,谭经业有些羞愧。清舒知道他三孩子的喜好,但他对窈窈跟福哥的了解仅限于天资好能吃苦,其他事一无所知。

谭经业离开半个时辰后,阿千回来了,一回来就告诉清舒一个劲爆消息。原来孙曼与丈夫夏五在外是恩爱夫妻,但其实两人早就貌合神离了。另外,孙曼与夏五的堂兄夏三有了私情。

清舒听了这话,看着阿千说道:“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的。”

阿千当然知道了,她说道:“这次不是栽赃陷害是真的,我将孙曼的心腹婆子抓了,她为了活命招供的这些事。”

清舒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夏家在菏泽也是名门望族,孙曼自己膝下也有两子两女,她怎么会做这种自我掘坟的事?”

“就是这么巧。”

清舒还是不相信但也没跟她争辩,只是说道:“那行,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前脚说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后脚就查到孙曼的丑闻,这事怎么看都像是阿千栽赃陷害的。

阿千早有防备了,说道:“那婆子我带回来,就在马车里。你若是不信尽可以让林菲去审讯。”

清舒还真让林菲去审。

小半刻钟以后林菲回来,她朝着清舒点头道:“阿千说的都是真的。”

阿千:“夫人,我说了这事事真的。”

清舒没说话,但眉头紧皱。

阿千见状治好无奈地说道:“夫人,孙曼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夏三迷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