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将茶递给易安,轻声说道:“咱们遇见了问题解决就是,不要生气,气大伤身。”

易安接过茶说道:“也没生气,我就是怕爹娘知道这事。他们身体不好,知道这事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小瑜与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快气炸了,还是皇帝开解了一番才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没有,娶了这么个搅家精的媳妇以后大房是别想好了。

庄冰在外说道:“皇后娘娘,国公爷跟夫人还有大夫人来了。”

将茶水一饮而尽,易安将茶杯放下后道:“让他们进来。”

邬正啸、祝斓曦、习氏跟鸿昀夫妻先后走了进来,见到易安就跪下行大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易安坐在上首,淡淡地说道:“都起来吧!”

只是让众人起身并没让他们坐下,所以众人起身都站在原地。

清舒起身走下位置给三个人行了礼,行完礼也不好坐下也站在原地。结果易安看了就让她坐下:“你病刚好,久站不得。”

得了这话,清舒无奈地坐下了。

身体还没痊愈的斓曦站在中间,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下。皇后脸色这般难看莫非是已经知道府里的事,想到这里她不由看向了清舒。可惜清舒垂着头,并没接收她的目光。

邬正啸也察觉到易安心情不好,躬身问道:“皇后娘娘特意召见微臣等人,不知道有何要事?”

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公务繁忙的易安也不可能将他们都叫来。

听到这话易安都绷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镇国公府的谣言都满天飞了,你身为国公府的当家人竟一无所知,你不惭愧吗?”

清舒无奈,刚还说不生气,这么快就失控了。

邬正啸一头雾水。这些天他一直在忙太夫人的身后事,然后又操心老国公夫妻的身体,家里的事真的没管。

斓曦听到这话立即跪在地上,说道:“皇后娘娘,都是臣妇的错,臣妇没有管束好府中的下人才让她们乱嚼舌根头。”

那日得了清舒的提醒,她就叫了大管家彻查此事。然后发现习氏装病不帮着操持丧礼这事,是秋吟让人故意传出去的;至于习氏想要回爵位这事,是邬夫人郑氏的心腹唐妈妈的儿媳妇散播出来的。

这两件事不管真假本都该先来回禀她,由她来处置。可两人都与习氏有仇,故意说出去闹得满城风雨。斓曦作为当家夫人且秋吟还是她的心腹,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邬正啸沉着脸问道:“府中出什么事了?”

被这样质问,斓曦身体都摇晃了一下。

清舒瞧着斓曦的脸色不对,与易安说道:“皇后娘娘,三嫂大病未愈,让她坐下说话吧!”

哪怕她对斓曦也有气,但看着她寡白的脸易安也心软了:“三嫂,你坐下说话吧!”

等她坐下以后,邬正啸又问道:“斓曦,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斓曦正准备说,谁想竟咳了起来。

易安并不愿意浪费时间去掰扯国公府那些琐碎的事,她说道:“这事大嫂最清楚。大嫂,你告诉三哥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听到易安召见她,习氏就知道不好了,她与易安也相处了数年知道她眼里容不了沙子。

习氏垂着头说道:“三弟,府中的人污蔑我装病不参加祖母的丧事不帮三弟妹张罗丧礼……”

邬正啸怒火中烧:“大嫂,你放心,这事我一定查清还你一个清白。”

习氏的病是小秦太医诊治的,难不成小秦太医还能联合她一起哄骗众人。就算哄骗他们难道还能骗皇后,要查出来那可是大罪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邬正啸相信习氏,不觉得她会做这样的事。

易安看他急躁的样子,冷冷地说道:“急什么,让大嫂继续说。”

习氏神色一顿,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府中还有人散播谣言,说我想要回爵位。三弟,我当初让鸿昀放弃爵位,现在又怎么可能再要回来了。”

说完,她还故意看了一眼斓曦。

邬正啸自然看到她眼中的深意,只是他与斓曦夫妻这么多年,很清楚斓曦并不是小肚鸡肠容的人。

蹙了下眉头,邬正啸说道:“大嫂,这事肯定是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想要挑拨我们一家子的关系。大嫂,咱们可不能如了那些人的愿。”

易安神色稍缓,没被牵着鼻子走就好。

习氏面露凄凉一笑,说道:“三弟,我自知道三弟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污蔑我装病,这不是想逼死我吗?”

说到这里,眼眶一下红了。

易安看她还在演戏觉得特别腻歪,朝着外头扬声说道:“墨雪,让他们将人带进来。”

听到这话,习氏心头闪现过一抹不安。

很快御林军就拖着两个人进来了,那两人浑身都是血,一瞧就知道是被用了刑的。

习氏看到其中一个人,扑上去抱着她说道:“阿翘,阿翘你这是怎么了?阿翘,你快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