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的亲事再一次搁置了,不过她年岁不大清舒也不着急慢慢找就是。

过了两日清舒得了消息说老国公与邬正啸快到盛京了,再有四五日就能回京了。下差以后,她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太夫人:“祖母,你很快就能见到干爹跟三哥了。”

邬正啸这次回京不同以往,他是凯旋而归。

太夫人听到这话很高兴,只是再太够看向清舒又将脸板起来说道:“不是说了让你隔几日来,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

清舒也没跟她争辩,只是说道:“是易安要我日日过来探望你的,若是我不遵从她会罚我的。你不要我来,那你跟易安说去。”

太夫人很是无奈,怎么一个一个都不听话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清舒朝着门口看去,就见邬夫人拉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进来。

邬夫人激动地说道::“娘、娘,你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一看到那中年男子,清舒起身福了一礼:“二哥。”

清舒看到邬正守却是若有所思。从京城到盛京快马加鞭来回也就七八天了,可这回半个月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太夫人仰头看了一会,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正守,正守是你吗?”

邬正守走到床前跪下,痛哭流涕地说道:“祖母,是我,孙儿不孝不能侍奉在祖母身边。”

清舒眉头了下,不过却是什么都没说。

太夫人摸着他满脸的胡子,很是心疼地说道:“正守,你怎么这般憔悴了?是不是现在日子不好过。”

不仅憔悴,看起来也老了许多脸上都许多皱纹了。

邬正守摇头说道:“没有,我现在过得很好就是想你跟娘了。祖母,对不起,是孙儿不孝这些年都没回来看望你们。”

邬夫人都哭成了泪人。

清舒宽慰了好一会才让她止了哭,然后故意说道:“干娘,你有没有吩咐厨房做一些二哥爱吃的菜啊?”

镇国公的厨子换过了,现在的厨子未必知道邬正守的口味。当然,特意这般说也是让她有事可做别一直哭。当初的路是邬正守自己选择的,后悔愧疚都是他该受的。

邬夫人擦了眼泪道:“你说得很是,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太夫人看向清舒,说道:“清舒,家里孩子还等着你赶紧回去。来回跑的也累,听祖母的话明日不要来了。”

“好。”

邬正守十多年没回家祖孙以及母子之间肯定会有许多话说,她就不在这儿妨碍三人叙旧了。

走出国公府的大门,清舒长出了一口气。

红姑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清舒靠在车厢上,轻声说道:“我在想二哥的事,你说他到底是因为情爱而抛弃一切,还是不想被邬家规矩所以想跳出去呢?”

不管什么原因,代价都很惨痛。

这个红姑没法回答,不过她知道邬正守后悔了:“抛弃家人跟妻儿的男人,到最后没有一个不后悔的。”

“回不了头的。不过看在祖母时日无多的份上干爹不会赶他走的,不过也仅限于此。”

错了就是错了,人生没有回头路走的。所以在做一件重大决定之前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样才不会做让自己将来后悔。

“也就皇后娘娘现在话语权很大,不然老国公未必会让他进门。”

清舒笑了下,说道:“这就是权势的作用。”

回到家里桔梗就将青鸾的一封信交给了她,说道:“这信是二姑奶奶的随从送来的,随同信件的还有讣告。”

一听到送了讣告来,清舒赶紧将信拆开看。看完信她很是无奈,真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谭老爷子没了。

在回京的时候青鸾还在跟她抱怨说怕谭老爷子赖着不走,却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庆幸的是谭老爷子是在老家没的,牵连不上青鸾与经业。

红姑知道谭老爷死了,第一反应就是:“这老爷子死了,咱姑爷岂不是又要丁忧了?”

“嗯。”

亲爹亲娘病逝丁忧三年以及不能科举,很多人运气不好接连碰到守孝就给耽搁了。所以是否位极人臣,不仅靠才华还得看运气。

红姑都忍不住同情青鸾了:“二姑爷这运气也太背了,上次在湖南立了功因为丁忧便宜了继任者;这次在苏州做得那么好眼这次考核后就能往上走一步了,这一丁忧又给耽搁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接二连三的丁忧对经业的仕途的影响是巨大的,按照以往的例子来看以后最多到三品了。

晚上符景烯一到家,清舒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谭老爷子亡故了,经业又要丁忧三年了。”

一听这话符景烯就懂了,说道:“谭老爷子是意外身亡的吧?”

清舒点头说道:“是。青鸾在信里说,谭经魁与他因为会试的事吵了起来,吵得很凶。谭老爷子被气得动起了手,谭经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