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驻扎营地却是非常的热闹,鸟儿、蟋蟀、虫子此起彼伏地在歌唱着。

符景烯看书累了走出营帐,仰头看着天上的月光。月色很美,就是一个人在下面赏月有些孤寂。

细碎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符景烯非常敏锐转过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素白色的长裙的女子,那素白色的腰带仅仅地束住了娇弱得像杨柳似的纤腰,显出了前凸后翘的妖娆身段。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见了就让人忍不住怜惜。也是因为她这样貌,所以被太后取了怜月这名。

季泉看着那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做什么?”

那女子轻声说道:“奴婢是太后身边的怜月。太后想着晚上营帐内多蚊虫,派奴婢送驱蚊的香囊过来。”

说完她一边将手中的六只香囊举了起来,一边看向符景烯,那一双大而黑的水眸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可惜她注定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符景烯只扫了她一眼就让季泉将东西接了过来,然后说道:“明日本官会亲自去向太后谢恩。”

怜月面露失望地离开了。

符景烯这次来狩猎带了几个护卫来,其中李钱与孙发也都跟来了。

孙发很奇怪地问道:“太后今儿个怎么回事,下午送水果现在送驱蚊的香囊?她这打的什么馊主意?”

关心自家主子,那是不可能的。自家大人与张太后以及张家关系一向都很差,张太后不迁怒就不错怎么还可能关照他。

李钱说道:“这还不明白,莫怪你媳妇总说你是木头呢!太后是想给咱家大人塞女人,这样就能给咱家夫人添堵。”

孙发不由好笑道:“这谁不知道咱家大人在外都离女人三步之远。送女人,哪怕是天仙咱家大人也看不上呀!”

在符府内符景烯会让桔梗以及堇色等丫鬟近身服侍,但在外头他是不用女侍的。而且他还不喜欢别的女子靠太近,必须离三步远。

许多人都觉得是清舒要求的,事实上是符景烯不乐意。一是为了避嫌,走得太近会有闲言碎语传出来;二是许多女子喜欢熏香或者涂香抹粉,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符景烯将六个香囊交给引泉,说道:“这儿蚊虫确实比较多,你拿去送给下面的士兵用吧!”

引泉觉得奇怪,这东西既好违和不给李钱他们用。不过也就心里想想,他可没胆子询问:“是,大人。”

符景烯可不敢用太后送来的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知道哪些果蔬以及香囊里藏了什么猫腻呢!

张太后其实一开始没想过送东西给符景烯,毕竟这狗东西数次拒绝张家的示好,甚至因为他们夫妻张家折进去两个女儿。只是被白飘飘一劝,所以就送了水果与香囊过来。当然,不是送符景烯一人,二品及以上的官员都有,只是别人都是女官或者太监去送不像符景烯这儿是娇滴滴的美人。

白飘飘看到怜月的神情就知道没能如愿。不过她也不气馁,因为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不偷腥的猫。皇上之前对皇后不也表现的一往情深,结果还不是将她给宠幸了,符景烯是男人肯定也不会例外。

怜月脸色难看地说道:“顺捷,符大人就是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要想美一身孝。她今日特意穿着素白色的衣裳,还化了精致的妆容,结果符景烯的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

白飘飘没接她的话,而是说道:“你先下去休息。”

“是,顺捷娘娘。”

将怜月打发走了白飘飘就进了营帐内,然后蹲在张太后下手给她捶腿:“太后娘娘,符大人将香囊收下了。”

张太后说道:“留下了怜月没有?”

白顺捷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怜月说刚才符大人询问了她的身份,还说明早会来谢恩,下午小星去的时候符大人可没跟她说话。”

张太后有些意外,问道:“这么说符景烯看上怜月了?要真如此,我就赐怜月给符景烯做侧室。”

白顺捷对于她的想法也是服气了,赐个美人其实没什么,但要求堂堂一个次辅立个宫女为侧室算怎么回事。到时候别人肯定会非议张太后是个老糊涂了。

当然,白顺捷也觉得张太后糊涂得很。作为婆婆有着天然的优势,而她竟还压不住邬易安,哪怕她出谋划策也没占到上风。

白飘飘柔声细语地说道:“还是得让符大人心甘情愿纳了怜月才好,不然皇上那边就不同意。”

张太后想了下点头道:“你说得很对,那就让怜月多接触符景烯。”

若是符景烯能主动纳了怜月,就林清舒那妒妇肯定容不下。符景烯要与林清舒翻脸,那他们就再不是铁板一块,再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柯衡就过来说道:“景烯,你昨日送的那几个香囊很好用,一只蚊子都没有。”

“我让引泉将香囊送去给士兵,怎么到你手中了??”

柯衡笑着说道:“昨日我护卫巡逻正巧碰到了,就要了两个。景烯啊,你这香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