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张巧娘就将乐玮叫到她房间,给了他二十两银子道:“你认识的人多,拖个人将这些银子送去给你外公外婆。”

乐玮知道她的性子没跟她硬着来,点头说道:“好,我明日下午去外头问问,看看有谁要回太丰县。”

张巧娘觉得三个儿子还是乐玮最贴心。当然,她也最倚重乐玮就是。

回到自己屋里乐玮就将这二十两银子交给陆氏,说道:“这钱你先收着,等爹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再说。”

其实这不过是个托词,谁不知道林承志厌恶张家,怎么可能同意寄钱回去。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将来张家过不下去说不准跑京城投奔他们,到时候怎么办。

陆氏嗯了一声道:“你明白乐书刚才说那番话的意思吗?”

“什么?”

陆氏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些年张家沾了林家多少光,可他们非但不感激反而心生怨恨……”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而是看向乐玮。

乐玮被看得毛毛的,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觉得娘现在对二姐的做派,跟张家那些人一模一样吗?”

他们三房之所以有今天都是靠的清舒,可她婆婆不仅没感激反而心生怨恨。不得不说她婆婆身体里不愧是流着张家人的血,都是一样的贪婪与无耻。

乐玮叹了一口气道:“等爹回来再说吧!”

陆氏却是摇头,与他说道:“阿文一向有主见,这次突然听婆婆的话写信与二姐断绝关系,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打算。你去问清楚,这样我们心里也有个底。”

乐玮摇头道:“上次问了他不说,反正爹这几天应该就到了,到时候让爹去问他吧!”

陆氏却不愿意等,说道:“也别在家里谈,你们三兄弟去乐书那宅子里谈,将话说开了我这心里也踏实。”

若还不说那只能等公爹回来再解决了。因为乐文的这封信,陆氏这些天很烦躁吃不好睡不香的。

乐玮最终还是听了陆氏的提议去找了乐文,见乐文不吭声:“你必须给我们交个底,不然我跟你嫂子心里不安。”

乐文起身道:“那就去吧!”

在去乐书家中时,乐玮发现自被骗以后文哥儿变得比以前沉默了。

乐书这儿家具都置办齐全,只等林承志回来办了乔迁酒以后就住进来。开了门进去以后,乐书点了蜡烛。

三兄弟坐下以后,乐玮问道:“阿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没什么打算,娘不愿我们跟二姐往来那就不往来了。”

乐玮一听这话就上火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二姐将你带大给你找好的学堂,现在娘一句话你就跟二姐断绝往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文哥儿反问道:“那你我怎么办?让我一边继续享受二姐带来的各种便利,一边由着娘在我跟前日日骂二姐?”

以前张巧娘偶尔会埋怨清舒说她不帮如蝶,他虽不觉得刺耳也还忍着不说了。可自如蝶死了以后她就迁怒清舒,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劝了许多次不仅没用反而变本加厉。这次被骗明明是他的问题,她不骂自己又骂二姐,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乐玮剩下的话一下就被堵回去了。

乐书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爹回来知道这事会如何?”

文哥儿神色有些晦暗,说道:“在太丰县的时候爹能钳制住娘,为什么到京城以后就不行呢?”

乐玮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乐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说道:“你不会觉得三姐的死,爹心里对二姐也有怨吧?”

文哥儿摇头说道:“没有,爹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但到了京城以后,爹对娘做的事总睁只眼闭只眼。”

乐玮是知道原因的。

林承志觉得家里铺子是靠张巧娘撑起来的,所以很多事会选择忍让,结果这一忍让就让张巧娘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两个哥哥,文哥儿难受地说道:“大哥、二哥,每次听到娘说二姐无情无义我这脸就臊得慌恨不能钻地洞。”

乐书突然说道:“其实断绝关系也挺好的。娘以后再骂二姐,我们就可以反驳她了。”

若不是清舒,他到现在还喜颠颠地给别人养儿子。所以开始听张巧娘骂清舒他特别生气忍不住反驳了张巧娘,然后母子两人就吵了起来。

吵了几次邻居们都知道了,有个上了年岁的大爷特意找他说这个事。什么做子女的要孝顺,什么她娘这么大年岁在铺子忙活要有感恩的心。

本来看他有宅子每个月还有那么高的工钱,胡同内的那些大娘热衷给他说亲事。结果他与张巧娘吵了几次以后再没人给他说媒了,也亏得他没有再娶的意思不然真的要呕死。

乐玮气急,说道:“你以为这么容易的事?若是家里生意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乐书叹了一口气。

文哥儿说道:“大哥,姐夫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