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知道谭太太跑去顺天府状告谭经业忤逆不孝,虽最后没成但她还是派人将这一消息告诉了谭二太太。

谭二太太刚开始不相信这事,等确定是真的不可置信地说道:“她这是疯了吗?”

她两个儿子,长子考中了秀才但却挂在末尾举人无望,因为实在没读书的天分已经给他找了份差事。次子还在念书今年五月下场乡试,能否考中举人还得看运道。所以面上不显,但心里却特别羡慕谭太太,丈夫不行但儿子却有出息。却没想到,竟会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她的心腹婆子道:“这可不是小事,咱们得赶紧告诉老爷。”

谭二太太立即派人将这事告诉了谭学士,然后夫妻两人去了谭老爷夫妻两人落脚的地方。

谭学士一见到谭老爷就问道:“我听闻大嫂跑去顺天府要敲鸣冤鼓状告经业忤逆不孝,这事可是真的?”

这事是否认不了的,谭老爷说道:“是真的,不过你放心我拦下了。”

谭学士问道:“经业做了什么要她做下这样的事来?”

经业他也算比较了解,除了脾气有些大以外身上并没什么大毛病。

谭老爷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说了,说完后道:“你大嫂当时是气得失了理智,一气之下就跑去衙门说要告经业不孝。”

谭学士是知道因为医药费的事闹了不愉快,却没想到谭太太为了逼迫经业竟会出此昏招。他对此没发表意见,只是问道:“经业前程大好,将来也可能是他们这一辈最有出息的人,你真要看着他被大嫂毁掉吗?“

过往那就是一笔烂账,谁对谁错也没办法追究了。不过家族中出一个人才不容易,他是绝不允许谭太太毁了谭经业。

谭老爷说道:“你放心,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了。”

“万一她再发疯,到时候你又不在身边没及时拦住她怎么办?一旦经业背上不孝的恶名他的仕途就完了。”

而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会看着她的。”

谭学士不放心她,说道:“大哥,你带她回老家去吧!”

谭老爷不愿意:“老家的大夫治不了她这个病。二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病死了,她自嫁给我受了太多的委屈。”

谭学士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她必须回老家去,我不能让他毁了经业。若是你不同意我就写信跟族长以及大伯他们,让他们来京。”

谭经业不仅仅是谭太太的儿子,更是谭家的子孙。她要毁了谭家子孙的前程,宗族是决不答应的。

谭学士是谭家如今地位最高的,所以在族中的话语权也很重,族长以及一干长辈接了他的信保准会立即赶来京城。

谭老爷陷入两难的境地。

谭学士见状也不愿意再多说,朝着长随说道:“去叫太太回家。”

回去的路上,谭学士问道:“大嫂怎么说?”

谭二太太神情是一言难尽:“我刚提这事她就骂,骂经业忤逆不孝狼心狗肺、骂青鸾是心如蛇蝎的恶妇,甚至连林清舒都被骂上了……”

“她真是疯了。”

这话谭二太太赞成:“若是没疯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别说经业跟青鸾都是孝顺孩子,就算儿孙不孝当长辈的也不会去衙门告他们。”

更不要说谭经业如今还是官员名声最重要的,她要去告了那大好前程全没了。

谭学士厌恶地说道:“既疯了就该关起来。”

谭太太是长嫂他不方便出面管束,但族长以及族老却可以管的,而且她差点酿下大错更该重惩。

夫妻两人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先去看望了谭经业。

看着谭经业面白如纸的模样,谭学士担心不已,问道:“怎么病得这般重了?”

青鸾红着眼眶说道:“相公都是被逼的。”

谭二太太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们细细说来。”

青鸾将事情详细说了下,说完后哭着说道:“分家大哥跟小叔子,夫君只得一成。如今婆婆生病,那么大笔医药费却要我们全部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不同意说必须三家平摊,婆婆不愿意对我破口大骂,还要夫君休了我。夫君不同意,她就说要去衙门告他忤逆不孝。”

“我姐知道了这事很生气就去找他们讨要说法,然后他们将气都撒在了夫君身上,夫君给就气晕过去了。”

谭经业虚弱地说道:“二叔,娘说若我不和离就去衙门告我。二叔,我宁愿不要前程也不能跟青鸾和离。”

他能有今日有一半是靠了青鸾,真和离就是忘恩负义。

谭学士说道:“你娘是病得脑子糊涂了,她的话你们不用当真。我刚也跟你爹说了,让她带你娘回老家去。

青鸾眼睛一下亮了。

谭经业却不同意,说道:“二叔,菏泽的大夫是治不好她这病的。二叔,不能因为我而耽搁她的病情,不然的话我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青鸾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