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来,叫爹……”

符景烯面上总一副嫌弃福哥儿,但其实对他却非常疼爱。他自幼爹不疼娘不爱,不想让孩子也有这样的经历。

清舒进屋正巧听到这话,不由莞尔:“六个月不到就会叫爹,你当我们生的是个精怪啊?”

符景烯笑着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若教下儿子说话。现在不会说,等过两三个月就会说了。”

清舒笑着说道:“九个月会叫人的孩子屈手可数,我家福哥儿估计没那么早。”

“还有,你可别拔苗助长啊!”

符景烯笑着将福哥儿放到床里边,等清舒坐下后问道:“邬易安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嗯,京城出事了,你这么精的应该猜得到是什么事吧?”

符景烯很随意地说道:“太孙第一个拿来开刀的肯定信王,第二个是高首辅。按照时间算,信王应该已经被软禁了。”

高首辅在朝中根基虽然不算厚,但也有不少党羽。动了信王已经引起朝堂震荡,高首辅肯定要等过些时日再动手了。

“为什么是软禁,而不是被关进天牢?”

符景烯看了一眼清舒,好笑道:“皇帝夸赞太孙至纯至孝,这才将他立伟储君的。信王也是他的叔祖,太孙要将他关进天牢或者刑部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清舒听到这话,沉着脸说道:“这么说信王很可能不会被处死?”

景烯摇头说道:“不,恰恰相反,这次信王一定要死。不杀了他,又如何震慑得了朝臣以及地方上的官员。”

地方上的吏治腐败由来已久,想一次性整肃是不可能了。而且太孙刚刚掌权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最多就是将信王的人手铲除干净。

清舒问道:“皇帝昏迷很可能再醒不过来,谁能要他的命。”

“放心吧,皇帝没那么容易死的。当然,皇帝若是就这么死了更好,太孙登基为帝很多事做起来也方便。”

听到这话,清舒不由问道:“太孙能治理好这个天下还老百姓一个吏治清明的太平盛世吗?”

符景烯一脸笃定地说道:“以太孙的能力肯定能做到,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他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遂说了其他的事:“之前不是说舅母的预产期是六月底吗?怎么现在还没消息。”

清舒也发愁了,说道:“不知道啊,这都推后快半个月了。孩子往后推很寻常,但也没有往后推这么长时间。安安都急得不行,还想回去看看呢!”

符景烯说道:“她想回去就让她回去,多带些护卫就行。太孙如今已经掌权,京城不会出乱子的事。”

清舒嗯了一声问道:“那我们呢?什么时候回去?”

“太孙只给我半个月的假,我们过几天也回去。”符景烯拉着清舒的手说道:“这次回京我应该能升两级,等升上去后我就给你请封诰命。”

清舒愕然,半响后说道:“升两级,你确定?”

符景烯笑着说道:“我拼着命将太孙护送到保定府,别说升两级,就是连升三级别人也没话说。”

虽然那只是个替身,但对世人来说他保护的就是太孙本人。

按照他的预期这次应该能连升三级,不过他并不愿意将话说得太满,万一只升两级就太没面子了。

清舒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是从五品,要升两级那就是从四品了。二十二岁的从四品,大明朝从立朝到现在也没几个吧?”

符景烯笑着说道:“清舒,太孙说让我好好当差多立功劳,争取做到大明朝最年轻的首辅。所以,我要争取在四十岁之前当上首辅。”

清舒:“……”

符景烯拉着清舒的手说道:“清舒,等我当上了首辅你就是首辅夫人了,以后再没人敢给你摆脸色了。”

太孙都对他抱这么大的期望,符景烯更是对自己又信心了。

听到他这话,清舒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

清舒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道:“不是。你还记得当初我帮你,你质问我的那些话吗?你说我知道你将来会当首辅所以想示好你,等你成了首辅我就能仗着这份恩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提起陆子帧,符景烯面色就有些阴沉:“当时你对我太好了,让我心生不安。正好那陆子帧神叨叨地说了许多的事,其中大半都说对了,我也不厚多想了。”

“清舒,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清舒笑着说道:“不怪你,我当时的行为确实可疑,就是蒋方飞心里都嘀咕不已。”

符景烯忙说道:“不可疑,一点都不可疑,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

清舒横了他一眼道:“嘴上说不可疑,心里却不这么想。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做过一个梦梦见被人追杀。在他们抓着我要将我杀死的时候你出现了。”

符景烯讶异:“然后我就救了你?”

清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