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清舒拿了一罐肉酱到餐桌上。

封小瑜见了皱着眉头说道:“清舒,你怀孕了怎么能吃这个?春桃,你赶紧拿走。”

清舒却是摆摆手说道:“这肉酱是我自己做的很干净,你若是嫌不好就不要吃。”

“可是对孩子不好啊?”

清舒笑了下说道:“谁说的,是稳婆跟太医说的?我这吃不下饭,岂不是对孩子更不好。再者我并不觉得吃个肉酱就对孩子不好,这些说辞不过是众人强加给孕妇的。”

哪怕她吃得比较清淡,可连续吃了半个月清汤寡水也受不,所以才写信让陈妈妈送了家里保存的那几罐酱来。

封小瑜说道:“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有它的道理?”

清舒说道“第一,这是我自己做的;第二,我不是天天吃;第三,我自己的骨血难道不疼?”

看着清舒吃得欢,封小瑜直流口水:“清舒,我也想吃。”

最后清舒给她吃了一口,吃得封小瑜眼泪都来了:“好吃,清舒,这肉酱真是太好吃了。”

清舒看了都有些同情她。这姑娘被虐待成什么样了,吃口肉酱竟然感动得哭。这个时候她觉得没有长辈在身边挺好的,自由。

当日晚上清舒练完字,躺在床上想着林承志那封信有些睡不着。她干脆不睡了,问了陪夜的春桃:“春桃,你小时候有什么梦想?”

“吃饱穿暖,然后嫁个好人家生两个胖娃娃。”

清舒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念书,或者学一技之长,这样哪怕嫁人以后有一技傍身也不怕日子不好过。”

“想啊!我以前村里有个婆婆手很巧,会剪各种的窗花。她靠着一门技赚了不少钱,家里过得很富足。小时候我就在想,若我也能像她一样能剪出各种美丽的窗花就能顿顿吃肉了。”

这个愿望,可以说非常的接地气。

不等清舒开口,春桃就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运气很好。哪怕没学会剪窗花,我现在也顿顿有肉吃。”

清舒驭下有些严厉,一旦事情做得不好就会被责罚。可在吃穿用上,却从不克扣她们。

清舒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林菲想成为闻名天下的捕头,你的梦想竟然是顿顿有肉吃。”

梦想的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虽然林菲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但却并没有磨去棱角。当然,这与清舒没特意管束有关。但其主要是林菲心性坚韧,并没因为成为丫鬟就松懈了,她要武功不好也不会被罗勇毅看中。

春桃呵呵笑了下,没反驳。

聊了会天,困意上来清舒打了个哈洽:“好了,很晚了咱们睡吧!”

第二日一大早清舒就找了山庄的管事,将一封信交给他:“今日若是有人回京,还请他们将这封信送去驿站。”

她跟林承志通信都是通过驿站的,虽省钱省力可弊端也大那就是信件经常丢失。不过因为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所以丢了也无妨。

管事恭声应下了。

说完话清舒转身,结果看见封小瑜就站在她后面。清舒笑骂道:“你这样不声不响地沾人后面,胆小的得被你吓死。”

封小瑜笑着道:“你胆子一向大,怎么可能被这些事给吓着啊!走了,跟我去花园里散步。”

怀孕不能上妆,所以她现在清晨简单洗漱下就去花园走步。一般走两到三刻钟后就回来,然后吃早饭。

两人来到花园里,封小瑜突然问道:“你跟你三叔通信倒是很频繁,怎么你爹不给你写信?”

说起林承钰,她就一万个瞧不起。作为外放的官员女儿成亲不能参加很正常,可一分钱不出就很奇葩了。

清舒笑着说道:“我跟我爹一向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什么事是不通信的。至于我三叔他是挂念文哥儿,所以经常给我写信询问文哥儿的事。”

其他的事也会在信里说,不过那都是顺道的,最主要的还是询问文哥儿的身体以及学习情况。

说起这事,封小瑜突然问道:“文哥儿放在你身边养,你爹每年给多少钱啊?”

清舒笑着说道:“怀个孕怎么记性都不好了,这事我不是说过了吗?文哥儿的一应开支,都是我三叔给的。”

其实文哥儿虽然放在她身边,但实际上清舒并没怎么管他。不是她不上心,而是文哥儿非常乖从不用她操心。

“不记得了。清舒,难道这些年文哥儿的一应花销都是你三叔管的,你爹一文钱都没说?”

见清舒点头,封小瑜都有些无语了:“那还将孩子过继到大房做什么?就为了给你爹养老送终?你三叔也真是太好说话了。”

清舒莞尔,压低声音说道:“我三叔跟我说他想将文哥儿要回去,询问我的意思。若是我同意,他就去跟族长跟族老说。”

林承钰虽然是个官,可他这些年并没给林家村做过任何的事。反倒是她,这些年帮林氏宗族修桥修路还创办了女学,给族人带来了切实的利益。

呵呵两声以后,封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