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姨婆前半身受苦后半身享福。不像我,前半身享福后半辈子受苦。”

清舒板着脸说道:“外婆,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外婆,我跟安安一定会让你安享晚年的。”

这个顾老夫人相信,只是她放不下顾娴:“你娘是个拎不清的,我只要一想到她就糟心。”

清舒沉默了下说道:“她跟姨婆说若沈伯伯死了她就殉情,姨婆给她一把刀说若是敢划一下就信她。结果,她下不去手。”

“后来姨婆去六榕庵吃斋静修,带了她去。让她下地体验生活嫌苦不干;让她抄经书,抄了两天磨出血泡又不干了。闹着要下山,姨婆不愿意她就绝食相逼”

顾老夫人苦笑道:“她自小没吃过一点苦,哪受得了庵堂的清苦。”

清舒又道:“她还与庵堂的人说,她明明是为我跟安安好,不明白我们为何要与她断绝关系。外婆,娘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顾老夫人一脸的苦涩:“你娘是被我宠坏了。”

清舒直言不讳地说道:“外婆,接娘来京城是不可能的。不管她是跟我还是安安住,都会搅和得我跟安安不得安宁。”

顾老夫人艰难地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勉强你跟安安做你们不远做的事。”

清舒已经不愿再妥协,妥协其实就是对顾娴的纵容。说她自私也好,不孝也罢,她是绝不愿跟顾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