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青菜粥,清舒踱步到院子里,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一颗流星划破了夜的沉静,在天空中留下了一条美丽的弧线。转眼,又消失在天幕之中。

清舒说道:“你说人这辈子是平平庸庸过一生好,还是轰轰烈烈如流星一样好?”

林菲没明白:“姑娘,什么意思?”

清舒笑着道:“流星一声很短暂,却绽放出灿烂绚丽的光芒。”

林菲想了下说道:“若是我就选择轰轰烈烈活一场,这样也不枉来到世间走一遭。”

清舒仰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轻声说道:“你说得很对,碌碌无为过此一生白费了老天爷对我的厚……”

话没说完,就被走出来的安安打断了:“姐,你们在说什么?”

清舒笑着说道:“在跟林菲闲聊,怎么样头疼不疼?”

安安摇头道:“不疼。姐,你吃东西了没有,我饿了。”

清舒笑着道:“我刚喝了一碗粥,我再陪你吃点东西吧!”

吃完东西,安安渔鸥陪着清舒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安安倚在清舒身上,轻声说道:“姐,这次你及笄外婆跟娘都没来。”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特别低。

清舒宽慰道:“这也是没办法,谁知道外婆正巧赶上身体不舒服呢!”

人上了年岁身体就不大好,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安安沉默了下说道:“姐,我去年七月就写信让外婆早些来京城。可外婆说要帮娘一起操持沈涛的婚事,不愿提前来。若是提前来,岂不是就不会生病了。”

清舒宽慰道:“外婆是巴不得来参加我的及笄礼,可谁想到会生病,且病了半个多月都没好。”

原本顾老夫人是打算出了正月就来京。谁料元宵出去看花灯吹了风生病了,吃了半个多月药还是一直咳嗽。这种情况,自出不了远门了。

安安红着眼眶说道:“姐,外婆生病了不能来这个我没话说。可是娘呢?难道她也病了来不了?”

“她不是要照顾外婆嘛!要是她来了,我也不放心了。”

安安却是哭着说道:“姐,沈涛跟沈湛的事她都记在心上,我们的事她却从不关心。以前也就算了,可今天是你的及笄礼,这样重要的日子她都不来。姐,我们真是她亲生的吗?”

亲生的还不如继子,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可这种事偏让她们给遇上了。

清舒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安安,有的人父母缘深如易安跟小瑜斓曦她们,所以她们能得父母的万般宠爱。有的人父母缘浅,如我们这样的。这都是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安安一边哭一边说道:“姐,我就是为你不值,娘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清舒笑着道:“无妨,有安安这般心疼我,我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话,安安越发伤心了。

帮安安擦了眼泪,清舒转移了话题:“今天还没练字,我们去练。”

安安哽咽道:“姐,今天是你及笄礼,这样的大日子就休息一下吧!”

“不管做什么,都要持之以恒。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终将一事无成。”

安安认命地跟着清舒进了书房练字。

一刻钟以后,安安打了个大大的哈洽:“姐,我困了,你慢慢练我去睡觉了。”

清舒笑了下,都睡了一个下午怎么可能又困了,不过是不想练字找的借口。

彩蝶见安安要上床睡觉,小声道:“姑娘,大姑娘今天及笄礼都不忘练字。姑娘,你再看会书再睡吧!”

对比大姑娘,自个主子太懒了。

安安又打了个哈洽,说道:“你别碎碎念了行不,我是真困了。”

彩蝶也是习惯了操心,看到她哈欠连天也不再说了:“那姑娘你睡吧,我在这守着。”

清舒练完字还没睡意,又走出屋在院子里踱步。

林菲见状说道:“姑娘,刚才你练字的时候蒋护卫来找你说有事。你看,要不要现在见他。”

“让他进来吧!”

蒋方飞得了传话,捧着一个雕刻着灰扑扑的樟子进来。

林菲的眼睛落在那樟木匣子上:“蒋护卫,你又给姑娘淘换到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林菲总觉得蒋方飞的行为有些古怪。逢年过节或者姑娘的生辰,蒋方飞定要带东西给姑娘。

蒋方飞说这些东西是他挑的,可这些讨人喜欢的木雕看着就不像出自他之手。隐约之中,她就觉得送这些东西的另有其人。只是蒋方飞嘴巴很严,一点口风都不漏。

蒋方飞笑着道:“是好东西。”

再多的,一个字都没有了。

林菲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下眉头,觉得还是得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清舒。

不过想着清舒的反应,她又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以姑娘的精明,这事也瞒不住她,定是早知道了。

进了屋,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