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是要关城门的,符景烯跟刘黑子眼见城门要关了赶紧跑过去。

刘黑子走到守门的官兵旁边道:“兵爷,这是我们的身份文书跟路引。兵爷,还请你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吧!”

官兵看也不看,就将他往外推:“城门要关了,要进城明日再进。”

符景烯说道:“官爷,我爹病逝了,我是赶回去奔丧。”

说完,将一锭银子塞在官兵手中。

那官兵将银子划入袖中,结果身份文书跟路引看。确认没问题,官兵朝准备关城门的两个兵丁招招手道:“放他们进去。”

两人到了符家老宅,发现这里已经变了个模样。不仅门口的两座狮子没了,门上的牌匾也换成了‘萧府’。

门房见两人站在前面,走过来呵斥道:“赶紧滚,这里可不是你们乞讨的地方。”

刘黑子气得不行:“瞎了你的狗眼,你看爷爷哪像乞丐了?”

说他们邋遢没问题,说乞丐完全就是故意在羞辱他们。因为急于赶路,两人连续半个月没洗漱换衣裳。不过现在是冬天,虽狼狈却也没味。

门房嘿了一声,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道:“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跑到我们萧家闹事,看爷爷不捶扁你们。”

符景烯拉住刘黑子,朝着门房说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我是符家的三少爷,得了消息说我爹病逝了赶回来奔丧,请问为什么这里变成了萧府。”

顿了下,符景烯又道:“我的老师是兰老太爷的师弟。”

门房闻言将撸起的袖子放下后说道:“你爹早就将宅子卖给了我家老爷。”

“那你知道我嫡母跟大哥二哥他们现在在哪吗?”

门房幸灾乐祸地说道:“报信的人没跟你说吗?你嫡母与奸夫偷情被你父亲抓奸在床,之后两人就和离了。你就是去找她,她也不会收留你。”

符景烯惊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然后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门房摆摆手说道:“赶紧走,别留在这里碍眼了。”

符景烯失魂落魄地跟着刘黑子走了。

走到拐弯的地方,刘黑子说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符景烯难受地说道:“先去客栈对付一晚,其他事明日再说。”

“少爷,都离开了你就别再……”

被符景烯盯着,刘黑子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们以前混迹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虽离开三年,但也没太大变化。很快,两人就寻了一家客栈。

要了一间中等房,泡了澡吃过饭,刘黑子就躺在床上。

刘黑子抱着棉被道:“好久没睡床了。”

符景烯说道:“黑子,明天你去找小四他们,找着了就留在他们那。”

刘黑子的睡意一下就没了,坐起来问道:“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符景烯神色不变地说道:“黑子,你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人家一眼就看穿你的想法。黑子,要科举入仕必须要有个名声,而这次是我洗白自己的最好时机。”

这几年他一直都想改变刘黑子,可惜收效并不大。

刘黑子早就发现自己跟符景烯如今所处的环境格格不入了,他低着头说道:“你是要我离开吗?可是我都离开了飞鱼卫,你现在赶我走,我又能去哪呢?”

符景烯无奈地说道:“我没赶你走,只是以后从明转暗。一些我不方面出面办的事,你替我去办。”

刘黑子讲义气也很有同情心,所以人缘非常好。而这点,是符景烯所不能比的。

刘黑子的心情一下阴转晴了:“行,我都听你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刘黑子就离开了。

符景烯带上香烛去了他家的祖坟。结果找遍了周遭也没见着新坟,无奈之下他只得去甄家。从甄家那,要到了甄氏的住址。

符景阳最听不得符景烯的名字,得知这事就气呼呼地泡去门口。

“二哥,我接到师兄的信说爹病逝了。二哥,你能告诉我爹葬在哪里吗?”

符景阳脾气特别暴躁,一拳头挥过去。不过拳头落空,他自己栽倒在地。

“你这个贱种,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符景烯难受地说道:“二哥,求你告诉我爹葬在哪里。二哥,爹虽不喜我但也生了我一场,我总要给他磕个头。”

甄氏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晏氏母子三人了。若是以前,她必定要寻个由头发落符景烯。可现在她不是符家的主母了,没资格处罚符景烯了:“景耀,你去将那贱种打发了。记住,将他打发了就行别弄除其他的事。”

符景耀握着拳头说道:“娘,这样憋屈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呀?”

见甄氏没说话,符景耀道:“娘,我们离开京城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样,我们出门也不会被人耻笑了。”

甄氏苦笑道:“傻孩子,人离乡贱。离了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