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很担心符景烯的伤势,忍了五日再忍不住让蒋方飞上门去探望。

蒋方飞看到符景烯精神状态很好,顿时放心了:“外面传得那般吓人,我还以为你现在躺床上动不了了。”

因为符景烯是被抬出符家,所以很多人都在传他命在旦夕。而这是聂君豪故意的,他就要让人看看这符郝朝有多狼心狗肺。

符景烯说道:“多亏了老师,他不仅给我请了太医治伤,还给我用了最好的药。”

坐下后,蒋方飞看着床头堆放的书籍:“呀,你养伤还看书呀?”

“老师布置了任务,要没完成任务就要将我逐出师门了。”

蒋方飞闻言很为他高兴:“这是好事,醉吟先生对你要求严格是对你寄予厚望。”

符景烯点头道:“嗯,我起步晚,老师说得比别人更努力才成。我现在,真恨不能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呢!”

看着他说这话的眼睛满是神采,蒋方飞真心为她高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自知道你被打得昏迷不醒姑娘担心得不行。来的时候还说都是她害的,若她不瞎出主意你也不会被打成那样。”

他听了清舒的话,猜测符景烯拜师应该是清舒出的主意。

他其实很奇怪,自家姑娘对符少爷真是好得有些过头。只是他藏得住事,再奇怪也没问半个字。

符景烯赶紧说道:“你与林姑娘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蒋方飞嗯了一声道:“那就好,姑娘知道也不会再自责了。”

符景烯沉默了下说道:“等我师伯过完七十大寿,我就要随老师去洛阳了。你与林姑娘说,让她以后多保重。”

顿了下,符景烯加了一句:“她对我的恩德,我将来有能力一定会回报她的。”

蒋方飞笑着说道:“你这次将我家姑娘吓得够呛了。所以,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

“好。”

两人正说着话,竹青在外说道:“少爷,兰先生来了。”

符景烯解释道:“是我师伯的孙子,我老师让他给我讲课。他现在一得空,就会过来给我讲课。”

蒋方飞脱口而出:“你老师怎么不自己给你讲课呢?”

符景烯自不会说聂君豪的坏话了,现在在他心里聂君豪的地位仅次于清舒了。

“我老师没收过学生,怕教的东西太深奥我听不懂。所以就请了我师伯的孙子来教我了,他是翰林,教我是绰绰有余。”

蒋方飞闻言赶紧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上课了,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兰廷在门口看见了蒋方飞,进屋后就问了蒋方飞:“师叔,刚才那人是谁?”

符景烯解释道:“是一顾姓人家的护卫,我以前帮过他的忙。他听到我受伤,就过来看望我。”

“那就好。”

符景烯多敏锐的人,见状就问道:“师叔,他可有什么不妥?”

兰廷也没骗他,说道:“他没不妥,只是我以为他是飞鱼卫的人。师叔,你既拜了师叔祖为师,以后就不要再与飞鱼卫的人往来了。不然,等你如官场会遭人攻讦。”

符景烯一口应下:“我以后不会再与他们往来了。”

话是这般说,但实际上他并没准备与他那小团体另外的四个人断了联系。罗勇毅说他一日是飞鱼卫的人,一辈子都是飞鱼卫的人。既如此,他也要从中谋取便利。若不然,岂不是太亏了。

不过他知道兰廷跟兰老太爷一样都是性子高洁的人,所以也就没直说。

兰廷叫了随从进来,从他手里接过糕点盒打开:“我给你买了桂花糕跟香芋卷,你吃两块我们再上课。”

他年龄比符景烯大了十二岁,长女今年都有两岁多了。知道符景烯的家庭背景,对他特别的疼惜。

哪怕伤着,符景烯的胃口也特别好。糕点眨眼就被他吃掉了一半,另外的一半留给了刘黑子。

清舒听到符景烯一切都好,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你没哄我?”

“我哄姑娘做什么?他现在不仅气色好,精神状态也非常好。”说到这里,蒋方飞不由道:“不仅如此,人也变了很多。以前符少爷一身的戾气对人冷冰冰的,整日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千八百两银子似的。可现在他身上的戾气有了眼中也有了神采,还说要加倍努力追赶上其他人。”

“真的?”

蒋方飞笑着道:“若是姑娘不信,可以自己去看望他。”

清舒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姑娘,符少爷说等兰老太爷大寿一过,他就要随聂老先生去洛阳。”

说这话,蒋方飞还特意盯着清舒看。

清舒闻言笑道:“若如此那就太好了。这符郝朝跟甄氏都不是东西,他留在京城还有的折腾,去了洛阳才能安心念书。”

蒋方飞摇头说道:“姑娘,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符少爷以后要科举,肯定绕不了符郝朝跟甄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