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借酒浇愁,他这样做不过是不让我们怀疑到他身上而已。不过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怀疑他。”

她是怀疑有人陷害陆子重,只是她怀疑错了对象,所以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宋氏气得骂道:“刘氏,你血口喷人。我知道你嫉妒我儿现在出息了,可你栽赃陷害我儿也太下作了。”

陆家大爷陆子贤问道:“娘,五弟为了娶小宋氏闹死闹活甚至还绝食相逼。你说当日的事是五弟做的,娘,五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若这个问题不解开没人会相信这事是陆子帧设计的。

刘氏说道:“因为他知道小宋氏与人有私情,而且还怀过孽种。”

小宋氏眼中也闪现过慌乱,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哭着说道:“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这样污蔑我。娘,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

可惜,当给她诊出身孕郎中跟她以前的贴身丫鬟出现时,她再冷静不了双腿一软跌落在地。

得了郎中跟丫鬟的供词,刘氏就让人将小宋氏带下去了。

陆子帧心中惊涛骇浪。他也是在二十多年后才知道此事的,可为什么刘氏现在就能查到这事。

刘氏盯着陆子帧说道:“你以前遛狗斗鸡流连欢场,子重也是想你上进才训斥了。谁料到你竟为此怀恨在心,为报复子重故意设计了那一出从而毁了他。”

而陆子帧也确实成功了,他儿子因为这事名声受损前程受阻。若她没收到那封信,不能还他清白,那子重这辈子也就毁了。

陆子帧矢口否认:“没有,我没害二哥,我也不知道表妹的事。”

陆二夫人叫嚷道:“大嫂,子帧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陆子重看着陆子帧,眼中闪现过熊熊的怒火:“当日你端酒给我,我本不欲喝。是你当着宾客的面说,若我不喝就是看不起你。喝完你端的酒没多久我就浑身燥热,然后迷迷糊糊被小厮引去了兰亭轩。”

那个小厮在这事闹出来后就跳井自尽了,人死了自也查不出幕后主使了。

陆子帧叫屈:“二哥,我没有。我当日敬你酒,是真心敬佩你。”

陆子贤嗤笑一声:“你不是常常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说二弟是书呆子假正经,你会真心敬佩他?”

陆子帧可不敢跟陆子贤对峙,他跪在东平侯面前:“祖父,这事真的与我无关。祖父,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宋氏不干了,说道:“有道是抓贼抓脏,抓奸拿双。大嫂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将这屎盆子扣我祯儿头上,做梦。”

陆二老爷也是双眼含泪道:“爹,还请你给祯儿以及我们二房做主。”

东平侯说道:“官府判案都讲究真凭实据,老大媳妇你这么几句空话怎么就能认定这事是子帧做的呢?”

都到这份上竟还偏护二房,刘氏气得浑身发抖。

一直都没开口的东平侯夫人问道:“老不死的,到现在你还要偏袒二房?”

听到这称呼,东平侯胡子一颤一颤的:“什么叫我偏袒,这事本就不是子帧做的。”

东平侯夫人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既你那般喜欢二房,那你就跟他们一起过吧!老大,子贤,你们都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就搬出去。”

“你胡闹什么?”

东平侯夫人大怒,走上前对着东平侯啪啪就是两巴掌:“你不是稀罕二房吗?那就如你的愿,我们不在这碍你的眼,让你们一家在一块相亲相爱。”

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就是东平侯世子也还是头次见他娘动手的。

打完以后,东平侯夫人拍拍手道:“老大,既要走咱就走得干净利索。你现在回去写个折子,说你自愿将世子之位让给二房。”

东平侯世子回过神来点头道:“好,娘,我这就去写。”

自个儿子被那个兔崽子诬陷毁了前程,老爹竟还想包庇。是可忍孰不可忍,既如此索性大闹一场了。

陆二老爷跟宋氏两人听到这话脸上的喜意都藏不住,这可真是天降馅饼呀!

陆子帧跟他父母的想法却正好相反,这样闹祖父怕是不会再护着他了。

东平侯见他真出去,又气又急:“孽障,你赶紧给我回来。”

这世子之位可不是他说给谁就能给谁的,陆二爷是庶子没有资格继承爵位。这折子要真递上去,一旦准许这爵位不是给他胞弟就是给其他分支,再就是除爵。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他承受不了的。

东平侯世子道:“爹,他这般害我儿,我却窝囊得不能为他主持公道,这个世子不当也罢。”

东平侯气得头上都冒青烟了:“这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岂能由你班儿戏。”

东平侯夫人怒骂道:“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将祖宗的基业当儿戏。子重以前训斥他是为他好,可他就能为此事毁了子重的前程。这以后得势了还不得将我们这些人大卸八块。老不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