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程宁宁是女子,王敏妹妹也没什么不好言语的,以至于程宁宁一番话下来,她甚是豁然开朗,不由得对程宁宁打心底里多了几分佩服。

最后,“顾夫人,我妹妹还要住些日子,离开前不知可否再找你看看,因着妹妹离开的时日有些不定,所以我这边能不能先提前跟你预约一下,到时候好找你。”

“行,乔夫人到时候直接让人去我府上说一声就行。”

对自己有善意的人,程宁宁不介意对人宽容一点。

“那真是多谢了。”

“乔夫人客气。”

说到这,关于看诊的事就结束了,但话题并没有因此而终结。

“顾夫人,下面的话纯属我个人比较好奇,若是让顾夫人不高兴了,还请顾夫人海涵。”

“乔夫人这话严重了,您说便是。”王敏四十多了,比程宁宁年长双倍都绰绰有余,这一声您是晚辈的姿态。

虽只是一字,但可显人品,王敏很满意。

“现在顾夫人已经是从二品夫人了,怎么得还愿意出来给人看诊?”王敏这话一半算好奇还有一半算套近乎了,她丈夫说了,跟靖安侯家交情不浅,既然这孩子是靖安侯的妹妹,能交好尽量交好,能照拂也尽量照拂。

“我就是简单的喜爱,还有就是整日里在家待着也挺无所事事,想着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此刻的程宁宁实实在在的是个小辈,说话间还带着腼腆的笑,毕竟拉家常,可不是小辈,且对方散发的善意那么明显,傻子才拒绝。

“这样吗?”

“是的呢,乔夫人。”

“顾夫人这爱好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乔夫人见笑了。”

随即两人就此话题聊了一会儿,聊得很简单,却为两人搭起了友谊的桥梁,这年头,官场上,无论谁与谁,多个朋友总是比多个敌人好的。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程宁宁便起身告辞了,王敏也没多留,还亲自送了人。

“这程宁宁还真不看不出来是乡村里出来的女子。”王敏妹妹感叹道,程宁宁来之前,她被科普过。

“长在乡野,却流着靖安侯府的血,这是骨子里的高贵。”

“嗯。”

……

今日程宁宁没等顾秦吃饭,而顾秦竟是比昨日又迟了一些,等他吃完收拾好,和娃儿只来得及玩一小会,娃儿就累得睡觉了。

顾秦只好亲了亲两个娃儿,然后搂着程宁宁回屋了。

“今儿个怎么得这么迟?”

“陛下让我写教授皇子的折子,给了我三天时间,我总不好真的写三天,而这教授皇子不能怠慢,左思右想便迟了一些。”

“还真的让你教授皇子啊!”顾秦这官怎么来的,顾秦已经给程宁宁普及过了。

顾秦捏了一下程宁宁的鼻子,“不然呢?总是这个理由升得官,做戏做全套,且这也算是一个历练。”

“好吧,你说是就是了。”程宁宁不是很懂朝堂。

顾秦将程宁宁给你搂进怀里,“刚上任,近些日子可能会比较忙碌,且现在有些应酬我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都推了,陛下放了话,他等太久了,而我也等太久了。”

为官不易,程宁宁懂的,比起别家,顾秦真的做的很好很好了。

“不用管我,我没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信你。”

“嗯。”

“要是我看诊的事哪天影响你了,你记得告诉我。”

“嗯。”

“不早了,洗洗睡吧,你看着很累。”

“一起。”

程宁宁推了顾秦一把,却没拒绝,“好。”

顾秦在程宁宁唇上偷香了一口,随即满足地搂着媳妇去耳房洗漱去了。

……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两年前工部侍郎之子与户部尚书庶子因为一个青楼花魁大打出手,屡教不改,最后导致两家父亲被停职闭府思过一个月,还被罚了三个月俸禄。

在时经两年大家都不再记得这么一桩小事之后,当年为了一个花魁大打出手的两人再一次被御史给弹劾了,这一次又是因为一个女人,但不是两人之间争女人,而是户部尚书庶子强抢民女被人去京兆府给告了状,刚刚好被刚正不阿的李御史给看见知晓了,直接就写了奏折弹劾上了朝堂。

而今日刚刚好是帝王让顾秦交奏折的三日期限。

“臣弹劾户部尚书之子江鸣强抢民女,用权势压人。”

弹劾的话很简单,却是犹如平地炸雷炸了整个金銮殿。

作为权贵,这些事谁家没有点,但大家都是私底下动作,而这被拉到明面上来,还是在金銮殿上,这事可就不好看了,别看弹劾的是之女,同样能将一个官员拉下马,这可不是没有先例。

户部尚书倒是很想直言反驳,但是不清楚李御史掌握了什么,愣是没敢出声,且他自己也有点蒙,他真的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帝王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