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知是谁大叫道:“一招了!”

这是女子的声音,单雄信微微皱起眉头,认出是萧凤儿的声音。

萧凤儿刚才却是假装离开,但实际上还在侧门处偷看,显然是想看王君临失败,所以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增加王君临的心理压力。

郑生秋落回池边,立即洒出一片杖影,防止王君临乘势反击。

杖影倏收。

郑生秋再次横杖作势,他总不能那么的把重逾百斤的龙头杖舞动下去,否则终会把他累死。

池水平复下来,但鱼儿仍不断跃离水面。

就在郑生秋横杖的刹那,王君临终于出手。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不是像郑生秋般斜冲而起,到了池上高处,再凌空下击。而是脚底贴着池水疾冲横渡,像在足履平地一般,龙雀刀突然化为一道霹雳,直击郑生秋。

全场立时哗然失声。

只有纵跃凌空,才能进可攻退可守。

像王君临这么平冲前击,只要郑生秋能稳守池边,便很容易让王君临掉进水池之中。

短暂的接触比试,郑生秋已经知道王君临诡计多端,虽明知有点不合常规,但电光火石间的紧张时刻,哪有余暇多想,功聚双臂,暴喝一声,挥杖横扫王君临。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当王君临越过鱼池中心时,忽地凌空弹起,不但避过了郑生秋扫来的一杖,还到了郑生秋头顶上,全力下击。

众人都看呆了眼,只有聂小雨和春秋老奴看出王君临是踏上一条跃起的鱼儿,稍稍借力便造成如此出人意料且又违背常规的变化。

郑生秋一杖扫空,立知不妙。

刀风压顶而来,为了保命,压箱底的杀手锏哪还不赶紧施展而出。

只见他狂喝一声,双手举杖,硬架着王君临这蓄势已久,能断金裂石的一刀。

轰的一声,刀杖相触,却发出不同于上一次交击时沉郁幽闷的激响。

王君临共振大法瞬间施展,龙雀刀瞬间抖动了无数次,并且通过刀杖相触传递给了龙头杖内,再沿郑生秋双臂瞬间作用到他的全身。

郑生秋脸色大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张口喷出一口血雨,一声爆喝,声形急退。

萧摩诃和王頍同时脸色大变,郑生秋是他们两人麾下在并州南华会的第一高手,竟然刚一交手便被圣女派来的这位年轻高手击伤,不过两人惊骇之后,却心中大喜,心想有此高手,击杀那高颍应该多了几成可能性。

王君临虽然以共振大法伤了对方,但同样也被对方深厚的内息真气给震得借力翻往郑生秋身后,但他脚未触地,已反手一刀,向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在第一时间转身,并全力舞起千万道杖影狂攻过来的郑生秋击去。

如今王君临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实力,目的已经达到,十招约定可有可无,但他不能避让,否则被郑生秋反败为胜就不好了。

成功失败,就看此一刀能否制住全力出手的郑生秋。

王君临此刀去势乃挟着刚才蓄满之势而去,凌厉无匹,决不容郑生秋有空隙可钻。

刀光过处,“呛”的一声,郑生秋整个人被王君临劈得差点掉往池去,狼狈之极。

王君临一声长笑,如影附形,追击过去。

郑生秋的老脸由红变黑,由黑红白,由白变红,可怖之极,奋力绕池急退。

刀杖交击的次数愈趋频密,有如钟磬频敲,战鼓急鸣,气氛激烈。

双方都以快打快,兔起鹘落,一场激烈无比的近身搏斗。

四周所有人等都看得紧张的屏住呼吸,武功较次者更是眼花缭乱。

而只要稍有眼光的人,亦该知持长兵器的郑生秋竟被迫得要在近距离应付王君临,已是落于绝对的下风。

蓦地再一声鸣响,人影倏分。

“锵”!

龙雀刀回到鞘内。

王君临卓立池边,笑着盯着呆若木鸡的对手。

全场不闻半丝声息。

胜负已分。

“咳!”郑生秋轻咳一声,一脸颓败之色,说道:“阁下果然厉害,不愧是圣女派来的使者。是老夫输了。”

“哈哈哈哈……小兄弟英雄出少年,果然厉害。”萧摩诃一声狂笑,挥手让郑生秋退下疗伤,一脸亲切的对王君临笑着说道。

“是老夫刚才失礼了,还请使者不要见外。”王頍也站起来主动向王君临行礼,并诚恳道歉。

“两位长老,还请将眼下并州的形势告诉晚辈,好让晚辈一行尽快完成圣女交待的任务,早日回归,京城中形势同样严峻,圣女自己虽然实力高深,但身边再无高手,晚辈着实有些担心。”王君临趁机说道。

王頍和萧摩诃互视一眼,前者点了点头,说道:“使者快人快语,老夫二人便不再废话了。”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三天前高颍力劝杨谅立刻便发兵南下,直取京城,但被我们二人劝说杨谅,将此事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