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到韩太傅面前,举着那玉佩道:“这玉佩是皇上赐给本王妃的,本王妃现在站在这里,谁若想杀韩太傅,就得越过本王妃去。在这中间如果有谁损坏了这块玉佩,就是对皇上大不敬,你们自己掂量一下!”

“这……”众大臣看到那块玉佩,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皇上的玉佩,一旦损坏的话,有可能会被杀头。

这下,他们谁也不敢冒头了。

周春看到众大臣纷纷缩着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这群缩头乌龟”。

然后,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沉声道:“大胆璃王妃,你竟敢扰乱法场。本官这里有皇上亲笔写的斩首圣旨,就算你拿着皇上的玉佩也没用。”

说着,他朝身后的侍卫厉声道:“皇上圣旨已下,今日就要诛灭韩太傅三族,谁敢扰乱行刑,严惩不贷。璃王妃,本官念在你是初犯,不予你计较,来人,把璃王妃拉开!”

“住手!”楚玄辰随即冷喝一声,他高大的身子森冷地走上前,看着那圣旨,道,“周大人,可否让本王看看这圣旨?”

周春愣住,“怎么,璃王,难道你还不相信下官,你不会以为下官会伪造圣旨吧?”

说着,他把圣旨递给楚玄辰,“来,你看吧!”

他就不相信楚玄辰还敢当众撕了这圣旨。

楚玄辰拿过那圣旨,往上面快速地扫了一眼,突然厉声道:“大胆周春,你竟敢违抗皇命!来人,把周春抓住!”

“是!”陌离等人立即走上前,一把将周春给抓住。

周春不敢置信地道:“璃王,我是奉命来监斩韩太傅的,你竟敢抓我?难道你敢违抗皇命?”

“违抗皇命的是你!”楚玄辰冷声,眼里燃起熊熊的怒火,“这圣旨上明明写着是今天午时三刻斩首,你却私自提前了半个时辰。你公然违背皇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难道本王不该抓你?”

“还有,现在时辰未到,还不能行刑!行刑一事,要等本王把你们提前监斩一事呈报给皇上,由皇上定了你们的罪再说!”

周春森寒地盯着楚玄辰,冷声道:“璃王,你可知道监斩是皇上的意思?就算下官提前监斩,但是今天也必须行刑,难道你想和皇上做对?”

说着,他看向那些玄策军,道,“还有,你带那么多玄策军来,公然扰乱法场,难道你是想劫法场?”

王大人也趁机道:“璃王,法场重地,不得动武,如果你敢动武抓周大人,你就是谋反!”

楚玄辰冷笑,声音像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是你们违反皇命在先,本王只是按律行事,谁敢说本王谋反?”

这时,周春突然走向楚玄辰,压低声音道:“璃王,我知道你想救韩太傅。但是你可知道,韩太傅每天四处指责皇上、批评皇上,他已经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皇上现在非要除掉他不可,难道你要与皇上做对?”

楚玄辰脸色深黑,原来事情真和他猜想的一样,此案与韩太傅给弘元帝上疏有关。

怪不得弘元帝查都不查就直接要杀韩家满门,原来他是想除掉韩太傅。

而周春和王大人等人,只是替弘元帝动手的棋子而已!

韩太傅离周春很近,他也听到了周春的话。

当他听到这个事实时,整颗心凉到了谷底。

他还以为是周春想陷害他,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弘元帝!

这样的话,就算璃王今天救了他,他们也难逃一死。

这样只会白白的连累璃王。

如果把璃王牵扯进来,将更没有人替百姓说话,所以他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璃王。

想到这里,他突然仰天长笑,凄苦道:“皇上,皇上啊!原来这是你的意思,是你要老臣死啊!”

说完,他看向楚玄辰,感激道:“璃王,璃王妃,老夫很感激你们为我韩家仗义执言、挺身而出。老夫在这把年纪,能有你们这样的忘年之交,老夫死而无憾。”

“这件事是老夫咎由自取,与你们无关,还请你们夫妇不要再插手!”

“韩太傅!”楚玄辰痛心地看着韩太傅,握成拳头的手在轻轻颤抖。

韩太傅坚决道:“璃王,老夫已经连累了韩家人,绝不能再连累你们,你们不用替老夫做什么。就算你今天强行救了老夫,老夫也不会偷生。”

说着,他坚定道:“傲骨且志远,宁死不屈生,我韩家人不怕死,我们今日甘愿赴死!”

韩太傅说完,他身后的大儿子也悲愤道:“对,我们韩家人没有怕死之辈!爹,既然皇上铁了心想杀了我们,那我们也不想苟且偷生。”

“对,就算我们现在勉强活下来,你以为我们逃得掉吗?我们不如一起下黄泉,这样在黄泉路上还有家人相陪,也不孤独。”韩太傅的二儿子镇定地道。

韩太傅大儿媳妇抱着孩子,道:“公公,儿媳今生能嫁入韩家,做韩家的儿媳妇,是儿媳的荣耀。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