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动,面色平静,走过去开了门。

“谁?”

门外几个手拿棍子菜刀的男男女女,原本一脸凶相,正要质问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看到隔壁是怎么回事。

可门一开,看到里面站着一结实壮汉,一身肌肉对比起他们,光块头就快要比得上他们瘦弱的两个了。

当头的一个女人见状,态度不由自主的温和下来。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隔壁有人打人?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隔壁跑出去?”

“没有。还有事么?”魏合一脸不耐烦,一副再浪费我时间就要打人的表情。

门外几人被他吓到,一时间有点不敢开口。

嘭!

房门被狠狠摔上。

魏合二话不说直接关门。

大门外,一群人被吓了一跳,却硬是不敢说什么硬话。

那带头的其实开门时,就一眼看到了晾在院子里的回山拳院的黑带劲装。

这也是她态度变化的关键。

这些拳院里的黑带入门弟子,可个个都是武力值强悍的好手。随随便便拉一个人出来,也能轻松解决他们五六人。

而且这些拳院弟子还多和大户权贵们有些关联,时常有被请去做护院头目,或者临时保镖护卫之类。

所以轻易得罪不得。

不多时,一群人面面相觑,又发作不得,情绪压在心底,又去敲其他家的门。

很快周围又是一片鸡飞狗跳嘈杂声。

魏合不再理会,沉下心来,开始练拳。

这一轮殴打后。

足足过了十多天,魏合都没再看见徐春的身影。

魏莹那边的安全也放心了不少,继续每日按部就班的开包子铺。

日子像是流水,慢慢淌过。

慢慢的,外城区的物价似乎开始稳定下来,一些人开始用各种粗粮豆子磨成的杂粮面,作为基本交换物,以物易物大量流通。

杂粮面换白米,换肉,换其他一切,慢慢开始形成市场。

魏合发现,不管外面如何,回山拳院的伙食,一直都是稳固不变,每天该多少米和肉,就多少。

只是多了一条规矩,不许外带。

郑老依旧还是一副精打细算,慢条斯理的神色。

成天懒洋洋的坐在老爷椅上啃鸡爪。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鸡爪。

冬天很快过去了大半。

魏合一身气血更进一步,慢慢朝着圆满方向前进。

虽然慢,但很稳。毕竟破境珠已经攒齐,他如今只要将气血积攒到顶,就能成功突破牛皮,再进一步。

希望就在眼前,再加上每天都能有所感觉的细微进步,这让魏合有种上辈子玩游戏的快感。

转眼,冬天过去,天气一点也看不出冬季的寒冷,依旧一片炎热。

诡异的天气,已经让飞业河水位线下降了过半。河水越发浑浊。

市面上的粮食越来越少了。

魏合从程家每个月领到的粮肉,也开始减少。显然永和镖局也有些艰难了。

程少久为此和他说过几次情况,镖局之前接镖的频率很高,但多是人镖,也就是护送活人离开的类型。

而且多是用其他东西抵押结账。现在一下频率低下来,能走的外城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

剩下的是不想走,和没法走的。生意也差了起来。

不过该他们的绝对不会少。程少久是这么做保证的。

魏合也让二姐开始每天限量供应包子馒头,同时开始囤积粮食肉类。

可似乎家家都是在这么干,市面上的粮食和肉类,一出现就马上被一抢而空。

到了后面魏莹的包子铺也不敢开张,一开张,几分钟就被抢完存货。

才圆的包子铺愿望,就此告终。

石桥町内每天都有人倒在角落里,下水道里,一动不动,也再也不会动了。

流浪狗的踪影也纷纷不见了,估计多是被打死吃了。

哗啦。

一声水声,大盆的黄浊河水被倒在更大的木盆里。

木盆中放了一张过滤用的薄布,两个健妇一人一边,伸手将薄布拉起来,让浑浊河水慢慢滴落下去。

这是在过滤水。

天气干旱,飞业河越来越浅,越来越浑,不过滤一下,根本没法取用。

然后一旁还有一人将过滤一次的水舀出,倒进准备好的塞碳竹筒。一节一节的竹筒连在一起,最后滑落到另一个干净的木盆。

得到的水,就是最干净的水了。

魏合端起刚接满的一盆水,往里倒进配好的药粉,搅拌,再加入稍好的热水,就成了一盆用来磨皮的热水。

他端起药水盆,往里屋外走去,重新回到自己的一处位置。

他现在的位置不在角落里了,而是在靠墙的左边中段。

和程少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