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一饮而尽才说,“之前接了个单子,当事人打了电话跟我沟通进展。”

老七不再说话,大概知道劝他没什么卵用,索性不再说那些废话,气氛一下沉寂下来,桌上只剩江栩铅笔画图的沙沙声响。

燕廷枭接完电话回来,正坐在她边上看她画图,两人安静端坐在那,让梁嘉都不忍心打扰,生怕打散了那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还玩吗?”梁嘉转了转手里的酒瓶,只剩下他们四个人,江栩和燕廷枭可以忽略不计,他俩全程没参加过。

老七放下杯子,“不玩了。”

唐玄却是呼出一口气,“玩,继续。”

老七:“……”

十点半的时候,终于来电了。

民宿老板娘伸头出来道,“可以烧水洗澡啦,你们要洗澡的十分钟后进来吧。”

长桌上趴着三三两两的人,江栩抬头才看见那几个全都喝趴下了,唯有老五心事重重地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睡觉吧,很晚了。”燕廷枭牵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拿了洗漱用品后两人直奔洗手间,老板娘见他俩来,笑眯眯地道,“我们浴室有包间要不要?”

“……”

大厅休息区内,老五终于回过神似的,拍了拍唐玄和老七的肩膀,随后自己抱起梁嘉往房间里走去,梁嘉喝得有点多,刚被抱起来就有点不适地弓起身子想吐,老五把她抱到了洗手间,等她吐完给她清理,随后再抱她出来,走到半路,梁嘉又喊,“水。”

老五又抱她到大厅休息区,问老板娘要醒酒汤,又倒了杯水喂她喝。

折腾好半天,等他抱着梁嘉回房间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房间内没有独立洗手间,大家要洗澡除了包间就是公共浴池,老五拿了衣服进去洗澡,闭着眼站在花洒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梁嘉醉意朦胧地那句——“我快等不下去了。”

而另一边,某房间内的总攻,忽然从床上坐起身,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还在后又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酒味,顿时摸黑去行李箱找衣服,结果就发现,行李箱里的衣服不是他的,不,行李箱都不是他的!

他进错房间了?

房间里漆黑无比,他根本分不清另一边床上躺着的是谁,只好随便拿了他几件衣服摸黑走了出去。

民宿老板娘还没睡,看他拿了衣服过来,就说了句,“里面正好有个小伙子在洗澡,你俩都快点洗,我还等着关灯睡觉呢。”

总攻抱着衣服顿时想后退,结果就看见那边还有个女浴池,趁老板娘走了,他飞快地摸黑进了女浴池,光速地脱衣服,然后打开花洒,冲洗自己的脑袋,那股酒臭味终于散了。

灯被打开的刹那,他是茫然的,随后他猛地用毛巾护住自己,扭头看向门口。

江栩表情微诧地看着他,又瞬间关上灯。

门口传来声音,是燕廷枭的,他问,“怎么了?没找到?”

“没有,我突然想起好像没放在浴室,在房间里。”江栩小声解释着。

“嗯。”

随后外面没了声音。

总攻大人战战兢兢洗好了澡,随后才发现自己找的两件衣服都他妈是卫衣,没有裤子!

他的脏衣服一身酒臭味,他是根本不会再穿的,索性外面估计没人了,他只好穿了一件卫衣,又用另一件卫衣绑在屁股上,随后快速地回到房间,关上门。

他松口气,还好没被发现,这一回头,对上了队长的眼睛。

而该死的房间里……开着灯。

老七有点渴,喊了半天水没人搭理,只好自己坐起来,开了灯才发现另一张床上没人,他坐在这醒酒醒了半天,迷迷瞪瞪差点又要睡过去,就听门口传来声音,紧接着就见到一双比女人还白的腿,又细又长,最关键的是还特别直,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理想腿型。

他顺着这双腿往上看,想看清拥有这双腿的人长什么样,视线正往上移,总攻似乎才反应过来,立马上前一个手刀砍晕了他。

趁着队长昏迷状态,这位总攻大人几乎是以电闪雷鸣之速翻行李箱找出一条宽松的裤子给自己套上,随后又风风火火地到隔壁敲门,换了一个队员到队长那屋,自己则躺到了自己床上,终于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澡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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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老鼠都烧焦了,隔多远就闻到那股烤焦的味道……”

“我早说让你换个好一点的电缆,你非不听,这边不是老鼠就是松鼠,电线这么危险的东西,人碰到都会电死,何况那么小的动物……”

“知道啦知道啦,我已经联系工人,准备在电缆外层再包一层……”

民宿的隔音不太好,一大早,众人就在民宿老板和老板娘的叽叽喳喳中醒过来,时间却是不早了,已经八点了。

众人洗漱穿戴,到大厅集合,有哈欠连天的,有宿醉头晕的,总之这爬山的状态十分不对,太丧了。

特别是队长老七,一副被雷劈的样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