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轮得到庄承乾立国?庄国都不可能存在!杜如晦又怎么有机会上门来指指点点?

而更重要的问题在于,此时他不得不考虑,杜如晦找上门来……是真的被误导找错了地方,还是庄庭想卸磨杀驴?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战争虽然残酷,但伐雍是大势所趋,也是咱们庄国唯一的前路。”杜如晦淡淡说了一句,将此次战争定性,撇开伤亡,只谈意义。

而后话锋一转:“但副相之死,恰恰与战争无关。我追缉杀他的凶手,一路至此,非是有意叨扰,还请水君见谅。”

宋横江怒极而笑:“为了配合你们伐雍,我清江水族精兵尽出。连我儿清约都上了战场,你倒是说说,留守清江的水族里,还有谁能杀得了董阿?他的两界尺难道是摆设,他的生生不息难道息了?”

见宋横江如此激动,杜如晦拱了拱手,解释道:“水君之公义,世所共察。杜某岂能不知?杜某此来,非是怀疑清江水府,只是担心那歹人潜入水府,欲行不轨……”

“这些废话且不必说。”宋横江一摆手打断他,声音已经是冷厉非常:“听杜国相的意思,是想要搜一搜我的清江水府了?”

他已经出离愤怒。

清江水府于他,就是庄王宫于庄高羡。无论有什么理由,无论以什么借口,他庄高羡肯让人进去搜庄王宫吗?

对他来说,这几乎是一种侮辱!

杜如晦张了张嘴,满腹的道理,满口的权衡,终究只化作一声叹息。

以他的智慧,当然知道这事没法好好商量,再费口舌也是多余。

但无论如何,杀董阿的凶手,他绝不肯放过。

因而一声叹息之后,便端端正正道:“水君的威严非杜某能够冒犯。若您执意不允,杜某也就只好请陛下圣裁了。”

“便请他来!”宋横江暴怒道:“便看看我清江水族流的血,够不够涂抹尊严!”

清江水君当然是意气之言,更多是为了维护清江水府的底线。

但就在此刻,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怎敢劳水君相请?朕,已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