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这件事没有人煽动,只是思想碰撞的必然结果,因为任何一种新思想都会引发一番社会动荡,只因为想要完成大一统这件事并不可对人言,所以很多时候外界对他的解读只能流于表面。

但没关系,社会需要思想、国家需要争论,因为只有不断的探讨和争论才能让死气沉沉的氛围再次活跃起来。

新革命,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让正确成为真理,用真理打败一切幻想。

而在这几年的思想演变下,其实已经出现了不少新学者,他们开始总结大宋、中原甚至整个天下的运行规律,开始在民间宣讲起自己的理论来,新的学术流派也开始在诸多学说之间开始觉醒。

属于一个时代的命脉在这样一个灾荒之年居然汹涌的跳动了起来。

“如今章士卿、文中成、黄意言、宋世伦、周程前、顾望、冯稚、汤显德、徐德朝、钱立意等人在民间成立了新言会,并且共同出资办了一个学堂。”

“哦?”宋北云抬头问着向他汇报情况的青年才子:“什么学堂?”

“好像是叫什么紫金学堂,说是要创出别具一格的育人之处。宋先生如何觉得?”

二十五岁的宋北云现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称呼为先生了,他其实并不在乎这是好事是坏事,反倒这个称呼让他有了许多压力,下次晏殊他们叫他去青楼,他肯定是去不成了,要是让那些叫他先生的人知道了,他们得有多失望啊。

“这几个人都是有才之人,特别是那个章士卿。一手讽刺辛辣独到,还有冯稚。江汉冯家的长子长孙,居然带头反起了世家霸道,倒是有趣的很。”

“先生的意思是……不与他们为敌?”

宋北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为敌”两个字,他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他们怎么就是敌人了?”

“因为他们诋毁先生,这些人认为先生的道理还是太浅薄了。”

“浅薄就浅薄吧,让他们做些高深的出来。”宋北云笑着挥了挥手:“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他们……”

那青年拿出一份报纸,面有难色递给宋北云。宋北云接过之后,看到标题就笑了出来。

一篇连载在文报上的小说体文章《击鼓传花》,大概看了一圈便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神鬼志异,但看似无所指却无一不有所指,讽刺辛辣、风趣幽默、文笔老辣、见解独到,虽然时不时会把宋北云拖出来打一顿,但却是真的有趣。

“他娘的。”宋北云看完之后脸上带着笑容的骂着街:“这帮狗日的,老子还不信了!”

只是三日后,在文报上面就出现了一篇新的小说体文章《飞花令》,这《飞花令》上全都是一些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但却是写得极精彩,跳脱、有趣却辛辣不亚《击鼓传花》,这击鼓传花骂人说是“飞在天上一身黑,光长寡嘴只会叫”,那飞花令里便来上一句“生在地里想上天,奈何身黄尾巴晃”。

一时之间这文报上的双花奇谈将这本是小众报直接给弄得脱销了,就连丁相每日都要去让管家订上一份,时而也能看得是捧腹大笑。

这双花奇谈可比以前那硬着对骂可有趣太多了,一个一个的故事精彩绝伦,里头更是妙语连珠、金句频出,有些甚至可以记录在册留于后世观摩。

而这东西更是成了文人聚会上不可或缺的谈资之一,不过别看两方骂的凶,但本质上的朝向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同望这片土地能够千秋万载。

最后两边骂着骂着,居然莫名其妙的何解了,但何解不到两日就又骂了起来。只因为那《飞花令》里一篇憨子开学堂的故事似乎是惹到了对方,于是那头便来了一则耗子当官的故事。

这么一来,精彩继续……

这一日,丁相休沐,终究是能躲开朝堂上的嘈杂,好好在家中休憩读书了,但从早上开始他就捧着自己存了七日的文报反复阅读。

“绝了!”丁相拍着大腿喊了一句,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真是他娘的绝了!”

能让丁相拍案叫绝且情绪激昂的东西已然不多,但这小小一方报纸中却让他控不住心中的激动。

那骂战当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方的功力都是极高深,一字一句都藏着蹊跷,滋滋揣摩之下却是能让人血脉喷张。

“相公,何故亢奋?”

“琳妹,你来瞧这文章写得!”丁相激动的招呼着妻子:“当真是让人难以自持。”

丁相的妻子曾也是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轻时更是美艳一方的大美人,后嫁了老丁相夫教子却也是能跟这相国之才嚼文嚼字的存在。

她端起报纸看了一番,满脸笑容的打量起丁相来,看到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相公突然之间如此激动,几十年的夫妻立刻让她明白了自己男人的心中所想。

“相公既是手痒,那也便写一篇便是了。”

“这……”

丁相有些犹豫,而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