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道穹苍,自天空之城一战以来,怠惰用事,御下无方,造成圣神殿堂、圣神大陆损伤无数。”

“因其过往兢兢业业,履立大功,续委以代理殿主之职,望能将功折罪,不料此后亦不知悔改,尸位素餐,再犯数罪。”

“现将罪名数列如下,周以知之。”

“一,察局不明,轻敌大意,致使前三帝颜无色,前红衣执道主宰饶妖妖,天机神使贰号等身陨。”

“二,明过无补,寡冷待下,视红衣、白衣,六部成员乃至六部首座如无物,抛之弃之,无施援手。”

“三,怠惰成性,无以力争,圣山人才济济,吝啬不用,致使天空之城终落入圣奴之手,此为大过。”

“四,用人不当,决策无断……”

“五,全护不周,遗丢玄苍……”

“六,……”

一条又一条的罪名,被审判司的金袍人以淡漠的口吻,当着圣山众人和观礼者的面宣读出来。

越往下听,所有人越感觉到心头发慌。

“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在拿刀在剐道殿主的心,一下一片,片片见血……”

“天空之城这局,我们都复盘过了,其实道殿主做得很好了吧?输不在我们,是那圣奴太过狡诈,计划太过周密!”

“不!对我们而言确实如此,但他是神鬼莫测道穹苍啊,是他的话,其实真不应该输得这么惨,审判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是?”

“唉……”

场下低议纷纷。

这还只是表面上忍不住的。

暗地里的传音,这会儿更是纵横交错,千百往来,几乎没有稍停的间隙。

所有人分成了两派,大部分人觉得道殿主不该遭受如此对待,小部分人则觉得理所应该。

至于当事人道穹苍……

众人往他那方向看,只看到此人表面无波无澜,目光一直盯着站于他位子上的道璇玑,瞧不出情绪。

“唉!”

鱼老同样重重长叹后,从前方退了下来,退到了红衣方问心的旁侧,不住摇头:

“说得太过了!”

“也不想想,道小子尚且只能做到如此,换个人在他那位子上,不得全盘崩溃?”

等了一阵,旁侧没有回音,鱼老便用肩膀撞了撞这位老红衣:

“方老兄,你说呢?”

方问心眉头紧锁,眼睛半含,丝毫不理会当下宣判之景,只抬眸望了一眼远空,略带担忧地呢喃道:

“太慢了……”

“什么?”鱼老没听清,感觉自己耳聋了,这是在说同一件事?

“我说!”方问心偏过头来,“他们,太拖沓了!”

“你有事?”

“嗯。”

“很急?”

“嗯。”

“再急别乱来,这可是审判司的人,待会儿说不定还有换位仪式!”鱼老忙劝道。

“我知道。”方问心回眸扫过前方金袍人,以及道璇玑的背影,微含的眸底闪逝过一抹厌恶。

“晦臭不堪……”

“什么?”鱼老再掏了掏耳朵,依旧没听清。

“没什么。”

“你别乱来啊,方老兄,话说你怎么出山了,哪里又出了大鬼兽,得你出手?”

“……”方问心不再多言,言多必失。

“哦,也是,月宫离那小子都玩不见了,红衣现在没人,出点事就只能拉你这个名义上的‘副主宰’出来,嘿嘿!”鱼老自问自答,不亦乐乎。

很快,审判司的金袍人将道穹苍于虚空岛一役的罪名数列完。

一顿后,继续开口:

“以上十八罪,本可夺罪人道穹苍殿主之位,罚进死海。”

“念在十人议事团恳求,予以改过自新之机,不料罪人道穹苍,后续策划‘天组行动’,依旧怠惰行事,疑有伙同黑暗势力之嫌。”

这一句,令得下方众人,旁侧观礼者,乃至高台上的半圣,都颇有微词。

道穹苍岿然不动。

金袍人淡漠宣罪:

“现将罪名数列如下,周以知之。”

“一,擒而不拿,屡陷白衣,十尊座香杳杳等黑暗势力成员,犯下滔天罪过,迄今皆不曾缉回圣山,造成天组成员大量伤亡,目前伤亡数仍在上涨。”

“二,破坏协议,私毁盟情,四陵山圣宫超然于外,与圣神殿堂地位平等,却滥用私权,屡欺屡骗,致使半圣卫安遇险,圣宫四陵山本部动荡不安。”

“三,罔顾规则,漠视生命,以四象秘境为棋,不顾大局,对峙黑暗势力,致使五域英才伤亡无数,圣宫试炼者叫苦连天。”

“四,知而不禀,肆意妄为,明知斩神官遗址出世有害,仍旧一意孤行,算计于此,致使圣山上下诸圣失迹,生死未卜。”

“五,伙同鬼兽,危害大陆……”

前面的都还好,大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