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厢,两个傻眼之人。

唯一一个清醒的,完全明白状况的,还是年少时从圣宫自个儿出来游历,从未归家,也不愿提及过往的叶小天。

这等情况下,无论叶小天如何作态,师提、花巊都是一头雾水。

“你到底是谁?”花巊神色忌惮了起来。

能知晓自己师祖之名,却毫无畏色,依旧这般无所顾忌之态的……

除了师祖的敌人,花巊想不到有其他解释。

可是,师祖那么大一尊佛,他的敌人,怎么会窝在东天王城一个下辖的郡城之中?

这太荒谬了!

花巊百思不得其解。

叶小天见这女娃还没反应过来,冷笑一声:“烬照一脉,果然尽出蠢货!你不是圣宫使者,是自个儿偷跑出来游玩的吧?”

“你敢侮辱我烬照一脉?”花巊瞬间暴怒。

这个白发矮子,骂自己也就算了,怎敢侮辱烬照一脉?

他想死不成?

思及此,花巊一把捉上了身侧的大丹鼎,就要暴起伤人。

自恃背景不凡的她,出手时可从未想过什么修为高低、能不能杀的问题。

反正自己是烬照一脉的独苗,天下间无人敢杀自己。

出事了有师尊白蔹顶着,再不济有师祖牧凛抗着,要是真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对方身份,还能大过烬照半圣,老祖龙熔之?

“鼠辈猖狂,吃本姑娘一鼎!”花巊提着丹鼎就往这白发矮子头颅挥去。

师提:???

他看得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想不破的地方,有叶小天怎么敢招惹圣宫使者?

更加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个修为卑弱的小女娃,又怎敢对天桑城的风云人物,王座无敌的叶小天动手?

包厢大战,在莫名其妙的氛围中,被无知之人给点燃。

叶小天笑了。

他笑烬照一脉,果真在尽出无脑蠢货的同时,也出这等不知尊卑的无知之徒!

昔日在灵宫让着徐小受,那是因为桑老不好惹。

可烬照一脉,就桑七叶和牧凛两条线。

桑老的底细,没人比他叶小天更清楚,这老货就算常年在外,徒弟也就那么两个。

所以面前女娃,身份再怎么惊人,也只可能是牧凛那条线的。

而牧凛……

“昔日牧凛还没你一半高的时候,也是我叶小天撵着打的小鬼,你个小女娃,胆敢对我动手?”叶小天越想越气。

他这一刻,直接把对桑老将自个儿给玩进圣神殿堂监狱里的无脑之举,给归根到了烬照一脉的祖传无脑之上。

而情绪所要宣泄的对象……

面前,赫然就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烬照一脉的傻子,要出来挡枪!

“破!”

凌空屈指一弹,叶小天这一指,真可谓是毫不留情!

花巊提着大丹鼎,明明身前和那白发矮子就隔着一道茶几的距离,可一挥之下,丹鼎却死活落不到那出言不逊的矮子头上。

而对面这一指伸出,她竟感觉咫尺天涯的距离,瞬间被拉得近在眉睫。

“嘭!”

脑瓜子一疼,花巊只觉恐怖巨力从眉心处爆开,她整个人被轰得就要倒飞。

可抓住这一瞬,想要让那白发矮子增高一个红色脑包高度的丹鼎,却在一挥之下,从面前人的鼻尖滑过!

“!!!”

花巊惊了。

这不现实!

对面那小短手可以打到自己,自己的臂长加丹鼎,却只能从其鼻尖擦过……什么情况?

“空间规则!”

明悟过来的那一瞬,那股折叠空间的伟力转瞬消逝。

花巊嘣一下丹鼎被弹飞,身子从包厢的墙板穿过,连结界都没法止住这般倒飞之力,一下被轰碎。

“嘶~”

从包厢被砸到中堂的花巊捂着脑门直嗦气,娇躯一阵颤抖。

太疼了!

怎么会这么疼!

她甚至感觉自己脑袋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这怎么可能?普通王座,没有灵元的一指,能打出这般伤害?

“果然……”

包厢之内,在完全怔愕住的师提的注视下,叶小天收回了手,心头了然。

圣体、宗师之身!

这般硬度,不枉自己这毕力的一击。

要真收手了,恐怕连这女娃的皮都没能打红。

“烬照一脉,果然都是一个个的怪物……”叶小天暗自思量。

包厢外头的人流被战斗给吸引了注意,护卫人员也重新围了过来。

这姑娘一来,就将丹塔的结界给搞坏,明眼还能瞧出是在包厢内和师提会长等人发生了战斗……

“果然是来搞事的,拿下!”

接待员上司一声令下,不管不顾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