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慢慢地调整状态。

但是……

无论是周牧自己,还是其他人。大家心里清楚,今天这个阵仗,是给他的下马威。

或者说,这是惩罚。

作为男二,周牧没有参加开机发布会,还差不多延迟了一个月,才进入剧组。

就算胡英商在剧组中说一不二,但是无论如何,也要给其他人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

要不然,肯定有人心中不服,觉得周牧凭什么有优待。

这不公平……

所以,大戏的上马,顺理成章。

从白天拍到了晚上,太阳完全消失不见,剧组灯光照射,胡英商才面不改色宣布,“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呼!

许多人吐气,如释重负。这段戏拍下来,不要说演员了,连幕后工作人员,也觉得疲惫不堪。

当然……

大家眼神,瞥向了周牧。

他们心里有数,最痛苦的应该是对方。

折腾这么久,一直没怎么休息。

各种摔,各种打。在混乱中,难免有些失误。保护措施不及时,就算没有遍体鳞伤,也肯定有淤血、青肿。

但是对方硬气,一直没吭声……

一些人再怎么有成见,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牧哥,没事吧。”

与此同时,古德白与小关,急忙冲上去,把周牧搀扶起来。

他们旁观一天,亲眼目睹了周牧的惨状。

担心,气愤,又无奈。

拍戏就是这样,别说导演不是故意折腾,就算故意折腾,演员一般抗拒不了。

那种动不动罢演,指甲受伤也要哭闹休息不拍的,背后都有金主罩着,专门为他们投资开戏,无可厚非。

奈何胡英商的剧组,没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所以周牧遭受的苦累,本身就属于演员的工作,没什么好说道的。当然,也确实是遭罪了。有些动作,原本可以安排替身上的,但是胡英商没有示意,自然是周牧亲自来。

当古德白与小关,把周牧扶回了房间,换下了道具服。

呲……

乍看之下,古德白抽了口凉气,不忍直视。

在周牧身上,青、红、紫、黑,各种颜色纵横交错,呈斑块状,条纹状,千奇百状,犹如天然的抽象画。

古德白十分担忧,“哥,要去医院吗?”

“……没那么夸张。”

周牧动了动,感觉阵阵刺疼,不怎么舒服。

他趴着,镇定道:“行李箱里不是准备了跌打药酒吗?去拿来,帮我涂抹……”

“我去。”

小关慌张,准备去拿。

冷不防,门口出现胡英商的身影,他抛了个小葫芦过去,抱手倚在门口道:“用我这个吧,见效更快。”

“……胡哥。”

周牧抬头,挤出了笑容。

“愣着干嘛,帮他涂药啊。”

胡英商努嘴示意,“淤血要早点化开,不然明天更痛苦。”

“哦,啊!”

古德白这才反应过来,拿起了小葫芦打开。

一股浓浓的药味,就飘散了出来。他倒了液体在掌心,小心翼翼抹在周牧背上。

辛辣感,让周牧皮肤绷紧,身体僵硬。

“你摸鱼呢?”

胡英商却不满意,指点道:“没吃饭吗,用力啊。搓,使劲搓,这样药水才渗透皮肤,促使血液循环……”

说了几句,他干脆自己上,倒了药液在掌心,均匀抹开之后,就按在周牧身上,狠狠地一推。

啊啊啊……

惨叫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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