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做生意,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岑文本说道。

李正带着岑文本走向住宅区的工地,现在是午时有不少人都在躺在树荫下休息。

岑文本问着一个村民说道:“你们不干活的吗?”

村民睡着午觉本不想搭理睁开眼看到李正来了站起身。

李正介绍道:“这位是朝中来的岑中书,是来看望我们的,知道你们大家干活都辛苦了。”

村民不懂什么礼节,不知道怎么行礼只是有些憨厚地笑着说道:“咱们中午不干活,都是早上和傍晚。”

岑文本接着问道:“那你们县侯有强迫你们干活吗?”

这话一出,几个村民都站起身警惕地说道:“你这个做官的是不是想要栽赃我们县侯。”

附近几个村民都走到近前,岑文本立刻退后几步,看向一旁李正。

李正连忙劝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激动,人家就是随便问问。”

村民说道:“正儿,这些做官的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和叔叔伯伯们说。”

岑文本脸上的笑容越加苦了,急忙解释道:“诸位误会了,在下只是例行公事,都是公事。”

村民再次喝道:“公事也不能随便栽赃我们正儿。”

“那是当然。”岑文本连忙点头。

也没法再问下去了,岑文本离开这里走向另一边,对跟在身边的李正说道:“县侯在这里的民望可真好。”

“是他们比较照顾我而已。”

岑文本接下来又问了几个村民,也大概明白了这里的情况。

临行前,岑文本对李正说道:“最近长安有不少人苦征民力的情况,而且出了人命。”

“这些事情在下都有所耳闻。”

岑文本解释道:“陛下知道这件事之后,如今也已经下旨,若是再有的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姑息,现如今都在各方查探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事情。”

“岑中书受累了。”

“只是尽臣子的本份而已,下官这就去向陛下禀报了,县侯的事情下官会如实告知。”

“慢走啊。”

李正送别了岑文本,李义府这才凑上来问道:“咱们没事吧?”

“没事。”李正对李义府说道:“你传话下去,咱们县招收人手。”

“招收人手?”

“如今朝中下了这般的禁令很多人估计会没活干,现在是我们招收人手的好时机,工钱还是和原来一样。”

李义府想了想之后就明白了李正的目的。

“县侯这招实在是……”

李正:“趁火打劫?”

李义府摇头,“应该是釜底抽薪。”

岑文本回到朝中向李世民禀报了泾阳县的情况。

李世民低声问道:“这么说来李正不但没有苦征劳力,还善待了村民?”

岑文本点头,“确实这样。”

李正在泾阳的民望一直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李世民几次去泾阳县都能够感受到那些村民对李正的信任。

李正本就在泾阳县出生,村民们是看着李正长大的。

当然会有人猜忌,也会有人说闲话。

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有人说闲话,只要李正做得好,自然不攻自破。

本想着这一次李正会吃点亏,至少被人弹劾。

李世民苦恼地喝下一口凉水,那些言官风闻奏事无端猜忌的事情确实要管管了。

虽说李正要划清界线,但也不想与李正疏远。

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李正会不会多想。

李君羡来到殿前内禀报道:“陛下,已经查清楚了灞上的地是谁的了。”

李世民沉下来问道:“说。”

“喏。”李君羡先是递上一份奏章,“已经查实,三个月前灞上的地被人已经倒卖了数手。”

李世民拍案怒喝道:“朝中有严令不得私卖田地,还有人敢顶着朝中的禁令这般买卖!”

李君羡低下头解释道:“先是由长孙家的一个旁系做主卖给了一个长安富户,那个富户有转手用比较高的价钱卖给了洛阳的一个商人,再转手数次到了清河崔氏的手里。”

李世民翻看着奏章上面清楚的写着什么时候交易,交易的具体钱财。

李世民对李君羡说道:“奏章上所涉及人的名字,一一拿下!全部拿入大理寺审问。”

李君羡问道:“这上面有长孙家还有五姓……”

李世民愤怒的扔下奏章说道:“全部给朕拿下彻查!朕不管他们是长孙家的人还是五姓的人!”

“喏!”

李君羡起身去办事。

一场风波似乎牵出了一场大案。

岑文本心里暗暗想着。

李世民让一旁的太监给岑文本一碗酸梅汤,“你也辛苦了,喝口汤吧。”

岑文本接过这碗茶汤,“谢陛下赐茶。”